凤清灵大大咧咧的看着他,反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既然你那么恨我,又何必管我的事情?”
云天澈冷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凤清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凤清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好事?表面前你在静慈寺修行,实际上你暗中和这些王爷们眉来眼去,暗渡陈仓。虽说你在我面前表现得三贞九烈,骨子里也是男盗女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凤清灵气得暴跳起来,指着云天澈就骂:“云天澈,你居然能说出这种混帐话,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别说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就算我做出这种事情也与你无关。你记住,我只不过是你前妻,我们之间再也不是夫妻了,你无权过问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再说了,我们女未婚,男未嫁,正常交往有何不可?”想了想,又故意气云天澈道,“我还告诉你了,云天暮这次上山就是跟我提亲的,你就等着吃我们的喜酒吧?”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云天澈,他彻底懵了。他原本只是醋意难消,才说出这么不计后果的话,可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凤清灵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来往,但他没想到,这一次云天暮上云华山是为了跟凤清灵求婚……怎么这样的快?尽管他早就看出云天暮对凤清灵的态度十分嗳昧,可凤清灵亲口说出来,他只觉得接受不了,他不能接受自己曾经的妻子嫁给别的男人,谁也不行。
凤清灵看到,云天澈的脸色在急速的发生变化,从红到白,由白转青,甚至连那张绝美的俊脸,都扭曲的似要变形。惊诧于云天澈的神色变化,凤清灵怕他又要跟自己动手,便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云天澈,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别再跟我动手动脚。”
云天澈却还因为她刚才所说的那一句话,久久不能平静。他定定的望着凤清灵,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娇颜,想到她马上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只觉得那一种心痛,竟然像一根丝线,嵌进肉中,嵌进骨头里,嵌入到骨髓深入,生拉硬拽,每想一次,就让他觉得痛彻心肺,不能自已。
凤清灵见他这样,倒有些害怕起来,怕他一时失控,又要做出骇人的事来,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说道:“云天澈,你别再缠着我了,以后我就要嫁给云天暮了,我马上就会成为你的弟妹,你还是对我放尊重些罢。”
她越是这样说,云天澈的脸色就越难看。盯着她的视线也仿佛变得模糊起来。云天澈只觉得一阵恍惚,连眼前的人或物,耳畔传来的凤声,也全都没有了感觉。他所在乎的皇图霸业,感情、斗争、名利、都逝如云烟,转眼只剩风过无痕。
凤清灵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真害怕极了,又连连往后退去,只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飞得远远的,远离云天澈。
云天澈转过身去,背对着凤清灵。只觉得那一股辛酸,那一股痛楚,决非任何一句语言所能形容。极目望去,云山苍茫,依稀能望见山脚下的房舍,远处还有清泉流水,小鸟啁啾,但心头有个声音对他说道:凤清灵要嫁给别人了,这次她真的要与你一刀两断了,你们以后当真要路归路桥归桥了。他只感到有说不出的沉重,就连他那笔挺的脊背仿佛也承受不住身体的份量似的,跌坐在地上。
凤清灵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真是又惊又怕。
然而云天澈却忽又转过首来,神情略带迷茫的看着她,问:“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凤清灵暗想,云天暮跟她求婚是真,可她并没有答应。这么以来,她刚才的话就不能算是假的,但是为了气云天澈,她只好违心的说道:“是啦,你觉得这种事情我会跟你开玩笑吗?”
云天澈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立起身道:“云天暮应该还走的不远,我去问他,是不是真的?”说话间疾往前奔去。
汗!
凤清灵之所以那样说,也只是为了气云天澈,现在看到云天澈去追云天暮,吓得她连忙追了过去。原本云天暮就已经对她表过态了,若是知道她刚才与云天澈说的这番话,再信以为真,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云天澈,你给我站住!”
但云天澈哪里肯再听她的话,头也不回,足下不停,竟是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凤清灵慌了,使尽力气,拔足狂奔,却跟云天澈离得越来越远,一不留神,脚下踩空,她“嗳”的一声摔倒在地。
听到凤清灵的惨叫,云天澈这才停下脚步,看到凤清灵挣扎起身的样子,他禁不住跑过来扶她。
纵然平时凤清灵对他有太多的不满,但在这一刻,只能任由他扶起来。
云天澈扶着凤清灵站起来,凤清灵只觉得脚踝处有说不出的疼痛,尖叫一声,“疼!”
“我帮你看看。”云天澈自己也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只是看到她这个样子,觉得不能不管她。扶着她在岩石上坐下来,几乎不假思索的便除去凤清灵的鞋袜。
凤清灵虽然还对云天澈充满了怨恨,但见他一心帮自己,反而绝口不提别的事情。
看到凤清灵除下鞋袜所露出那秀气而白嫩的小脚,纤细的脚踝因这一摔而红肿起来,云天澈说道:“你可能是扭伤了。”
凤清灵苦着脸,她疼的都走不成路了,这要她怎么回去?
云天澈偏首问她:“疼不疼?”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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