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郑柔儿挥手想推开门前的大汉,却反被汉子揪住往前一推。万家祺指着地上的玻璃碎,恶狠狠的道:“跪下,给我跪……”
不是吧!跪在这满地的玻璃碎片上,那她的腿儿岂不是毁了?姓万的,你狠!
医院一楼尽头的露天凉台处,有一株高大的风景树。树旁,两名相对站立的男子,身上的气派气度,直让人窒息得要送呼吸内科。
阳光斜斜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疏落的停在赵恒远俊俏的脸上:“你拦住我,不过就是不想坏了家祺的诡计而已。其实,我也想看看,我家那丫头有没有应付家祺的本事。”
“你家那丫头?我看你,似乎忘记了你和我妹妹的婚约。”万家明和赵恒远齐高,此时的他有显而易见的怒气。
“婚约?如果你们不是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估计我真的能忘掉。”光线有点刺眼,赵恒远皱了皱眉:“家祺要她道歉,绝不仅仅只是道歉。但我想,你们兄妹俩也绝不至于敢要她的性命。让她吃点教训,也是好的。”
赵恒远气定神闲的冷视万家明,病房里突然传来的那一声惨呼却让他惊骇。
是郑柔儿吓到颤抖的嗓音:“万家祺,你卑鄙,我不跪,啊……”
“柔儿……”赵恒远如箭一般向万家祺的病房奔去。
那般害怕,那样剧烈的惨呼,是她的声音。
他知道万家祺所谓的道歉,绝不会只是道歉那么简单。而柔儿呢?她能应付吗?
和她相处久了,她的厨艺深不可测,她的心计呢,又藏得有多深?
他其实也很想试试,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然而刚才那一声惊呼,却让他觉得:她有多大的能耐,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那么一小段的距离,他却跑得吃力又漫长。他一脚把大门踹开,喘着气冲了进去,床前一地的玻璃碎片,碎片上还有斑驳的新鲜血迹。
“郑柔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报警,给我报警……”手掌上血迹斑斑的万家祺挨着床栏站起来,回身对着赵恒远哭得凄厉:“恒远,你看,她打我,她想杀我……恒远,呜呜……”
任得万家祺偎在自己的怀里哀哭,赵恒远望着一片狼籍的现场,后门撞开的门还在晃悠。万家明走了进来,大声对着保镖喝骂:“出了什么事?”
“那个女人假装下跪道歉,小姐心软,下床扶她,结果那女的狼心狗肺,居然把小姐按在玻璃碎上,还打了小姐,所以才……”
万家明一巴掌扇向保镖:“你们它妈的是饭桶吗?两个人守着,居然小姐还受伤了,行凶者还跑了?”
保镖肿着一边脸自责道:“太突然了。那女人太会演戏,我们都被骗了,站得又远,来不及!”
万家祺“啊啊啊”的哭得更凄厉了。
云云偷偷摸摸的钻进酒店客房,把换洗的衣服扔给郑柔儿,心酸心疼的说道:“你胆子长毛了还是脑子长草了啊?居然敢打万家二小姐?现在都成通辑犯了。”
“我是冤枉的。”郑柔儿气得倒在床上把床板跺得“嘭嘭”响:“万家祺太毒了,为了弄死我,居然上演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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