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多动症,外加秃顶猥琐的傻鸟落在了一棵大树上,豪不给面子的将林零甩向了它的巢。
巢就像粗糙的快散架的草篮。不过体积放大了几百倍。编织草篮的草叶,已经枯黄,开始腐烂,甚至偶有血迹。但是,林零伸手拽了两把,发现这草叶简直比钢条还硬还韧。
巢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恶臭。林零一转头,发现傻鸟居然撅着屁股,在巢边拉屎,恶臭就这么来的。
看到林零在看自己蹲坑,傻鸟居然还不好意思了,直接一巴掌就把林零的头扇进了草叶的缝隙间。
“我曰!”林零骂到。
过了好一会,傻鸟结束战斗,林零也拔出了脑袋。这一鸟一人就开始对视起来。
傻鸟的目光,林零还是大约能读懂。目光没有杀气,只是在疑惑。
“你在好奇什么?”林零问道。
傻鸟的尖嘴在林零的左胸上轻轻顶了几下。林零先是惊出一身冷汗,发现没事,就思考了起来:“好奇我的胸?不对!”
“是好奇我的心脏吗?”林零问道。
傻鸟没有任何表示,又凝视了林零好一会。然后,神色古怪地转身飞走了。
目前的情况,林零好像安全了。但是,林零的身体开始报警了。从最开始清醒到现在,林零滴水未进,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他只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林零从巢边眺望出去,巢位置很高,所以林零视野很开阔。丛林,山脉,河流,草原,湿地,沼泽……果真是最可怕的无序自然原始的森林。
十万大山的腹地就是这种鬼地方,明明是不搭界的自然环境,可以共存在一起。这是其他宇宙各处原始森林所没有的。
这种自然的环境,对一般人来说,生存起来苦,逼异常。对林零来说,虽然失忆,但本能中,他已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下树的动作,最开始有些磕绊谨慎,没多久就开始像猿猴般灵敏。下树后,他半蹲于地面,像猎犬一样在嗅着什么。他的手没有曾经那么敏感,所以他俯身耳朵贴向地面。
随后,他开始缓缓前行,一边前行,一边开始观察起起这里的植物。他知道任何一颗植物都记载着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很多时候,都是无关紧要。
但是林零必须要记住,同样的道理,人活着危机也不是经常找上门,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能平安地过去。
林零却有点蛋,疼,到目前为止,危机貌似是他的常客,并且今后好像也是。
他望向了远处,满目都是危险的大自然。
刚才在巢上眺望,林零确定了以自己的行进速度走一天的距离为半径的圆面积之内,巢所处之地,几乎为最高处。
这样,他就可以确定了,只要一天之内,他想回来,只要不停往高处走,就能回来。
而那只傻鸟,林零觉得它对自己没有恶意。
林零开始下山,地面满是湿泥,柔软而粘性十足。林零举步维艰,不一会就全身是汗。
前方的树林,开始密集起来,空气的湿度在加剧。这种湿度,再配合天上不知哪来的太阳光,林零只觉得自己在一个蒸笼里。
走了好一会,大约2里的距离,林零开始气喘嘘嘘,全身都开始精疲力尽起来。
林零就这样又咬着牙走了2里,他却渐渐发现身体似乎轻了不少,呼吸也开始通畅而有韵律。
当他又走了2里之后,他发现自己走在丛林间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甚至有种迫不及待渴望奔跑的感觉。
林零停了下来,他很清楚,自己这段时间虽然喝了几口露水,但是依然没有进食。那么他的体力哪来的?不只如此,他记得他刚清醒的时候,几乎走路都困难。而现在呢?难道这具身体的适应进化能力这么强?
林零想不通,他就不想,他决定实践。他开始飞奔起来。在丛林里飞奔,是件非常危险的事。现实也的确如此,他开始的时候,一直在不停地“狗吃屎”。摔得全身青肿,满身污泥。
他咬着牙,还在飞奔。他的动作越来越敏捷,越来流畅。当一个断崖陡然出现在面前时,林零大呼一声,纵身一跃。
下一刻,借着一根藤蔓,好似在凌空飞舞。
不过,藤蔓动能用尽时,林零松手想接第二根时,他再次摔了个狗吃屎。
这次事故,林零半天没有爬起,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但是林零的心充满了火热,他能感觉到他又回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曾经自己就是丛林,山地,沼泽,草原……大自然的小兽王,但是此时此刻,他再次拥有了一颗野性无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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