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话音未落就听见石老太君怒气冲冲的道:“你给我住嘴。什么时候,我们定国公府的男人开始管后院的事了?再说,她们什么时候把错推给主子了?”
府中是有这样的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即便赵仲康是国公爷,也不能违背内宅规矩。如今府中没有主母,所以府中的事情小事就是三太太和四太太协商办理,大事则是老太君做主。
即便是不甘心,他也只能退回一旁。只是他看着几个下人的眼神就有些不好,一副想要把她们神吞活剥的眼神让人心惊。
接着就听到石老太君又问跪着的几个人道:“花枝巷的大姑娘是谁?你们今日去花枝巷那样的地方做什么?你们还不仔细交代?事到如今,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救你们一次。”
“老太君容禀,今日二爷带着姑娘出门,我们坐在马车里原本也是不清楚,只等到了花枝巷才知道有人等着呢。二爷带我们去的花枝巷里宅子里住着母女两个,见了人,二爷便让姑娘称呼年长的叫吕姨娘,又说年幼的叫做嬿婉,是姑娘的姐姐。二爷还说,吕姨娘是他的妻子,就和太太是一样的,所以让姑娘也当她是母亲一样的敬重。姑娘又问为什么不接了吕姨娘和姐姐去府中,老爷说是时候未到,还说让姑娘在老太君跟前说些好话等等的。”
王德宝家的料想今日已经要得罪了二爷,索性便把话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二爷的无情无义她自是早就知道,连妻女都无情,何况自己等人不过只是下人罢了。
之前的时候,她还多少有些担心要是得罪了二爷,以后的日子难过。可二爷都要发卖了自己,可见他确实不会留情,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索性自己一家子人,儿子和男人却都是在太太的产业里,如今太太的产业并不归二爷管,二爷就是想发落着也发落不了他们父子。自己虽然和媳妇都在内宅,却都是太太身边的人,了不起以后就跟着姑娘了,二爷还能动女儿身边的人不成?
石老太君听着王德宝家的这一席话,只觉得就快要窒息而亡一般,早上才听舅太太隐晦的提起此事,不想到了午间就已经证实。
这不成器的儿子,当真是要自己的命啊,他居然在多年前就已经在外面有了人,还把府中的人瞒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事身为世家子他如何能做出来?何况他居然还有脸把令姐儿带到哪里去,竟是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么?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书是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难道在他心里,家族的荣耀与面子就不如一个女人重要吗?定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在外面弄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才好?
舅太太今日倒是客气了,只是冷着一张脸,倘若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只怕比舅太太今日的表现还要火爆许多。要是早上自己就知道这件事,也只怕没脸见舅太太呢。
赵仲康听着王德宝家的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心中有些愤恨,好几次对着王德宝家的使眼色,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却并不见王德宝家的有什么惧意,反而是母亲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眼瞅着石老太君的面上越来越不好看,他顾不得别的了,忙就跪下请罪道:“儿子有罪,还求母亲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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