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黑,雷声越来越大,大风呼呼地刮着,仿佛要席卷了天地间的一切。冷漠心里暗叹:“真是流年不利。”
看着苇奂甜甜的睡着,冷漠竟然没有一丝倦意,就只是守在苇奂的身边,心满意足。突然“轰隆”一声,似乎在耳边炸响,冷漠一个激灵,当真是吓了一跳,好像听到山洞外面有些动静,极目看去,竟然是雷声让两匹马儿受了惊,马儿疯狂地向远处跑去。冷漠有心去追,可回头看看身边的人儿,打消了那个念头,只能自己独自郁闷着。
不知过了多久,连冷漠都有些困了,外面的雨似乎没有那么猛烈了,不过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吹来一丝凉风,让没有了外套的冷漠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
冷漠站起身来,走到山洞外面,雨已经几乎停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心里念着:“如果再等,可能就不能赶到天黑之前回到王府了,一来,不能让苇奂晚上留宿在外面,二来,岚叶肯定会担心自家主子。”可转念一想:“这里离王府已经离了好远,这没有了马匹,总不能走回去吧,就算自己的体力可以,苇奂肯定不行。”想来想去,冷漠还是决定去附近找辆马车什么的,送自己两人回去。
转过头看了看苇奂,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可当看到某人睡得那么香甜,想想还是算了。估摸着苇奂还得睡一会儿,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冷漠往远处望了望,找准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苇奂做梦了,一个很长很长,已经做了无数次的梦,可这一次的结局却与以往每次都不相同。
入眼之处,满目琳琅。又是那个秋天,又是那个地方。风一吹,树的叶子扑簌簌落了一地,还有许多在空中跳着舞,扭着身子,看起来那么调皮,却谱写了美妙的风景。
当苇奂看到这幕场景的时候,瞬间便明白她又做那个可怕的噩梦了,苇奂有点想不通,自己最近没有什么伤心事啊,怎么会梦到这些。尽管是在梦中,可苇奂仿佛很清醒,她还可以考虑问题。知道自己又梦到了什么,苇奂极力想要清醒过来,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熟悉到让自己痛心的场景一下一下,就像以往一样,渐渐地按照它应有的逻辑推进着。
小苇奂开心地跳着、笑着。一不小心,苇奂掉进了夹缝。母亲为救苇奂掉下了深渊。这些相同的梦境虽然已经在苇奂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次,生了根,发了芽,可每一次都还是让她痛的无力呼吸。突然,她看到了什么?苇奂震惊地看着母亲掉下去的悬崖边,一个人竟然托着母亲慢慢地浮了上来,这个人不是钟阳是谁!苇奂看着钟阳有些滑稽的姿势,不免想笑,那样想了,她便真的做了。苇奂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声笑着,笑着,直到眼泪落了满地,这一刻,对于钟阳,何止是好感与感激,他似乎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为自己抚平伤痕,完成遗憾,苇奂的心突然地就被幸福所充满了。
某人扭了扭僵硬的身体,终于是慢慢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可是真久呢。苇奂揉了揉一点干涩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竟吓了一跳,一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对了,自己刚刚好像做梦了,梦到了什么?随着一番苦思冥想 ,苇奂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心里百般不解:“我怎么会做怎么奇怪的梦?对了,钟阳。”想起钟阳,苇奂终于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抬头找了半天,并没有他的身影,心中疑惑:“他难道抛下我自己走了?”随即又笑开,知道这不可能。
苇奂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站了起来,往洞外走去。出了洞口,苇奂才发现,日头已经偏了西,看来天就快要黑了,可放眼望去,哪有钟阳的身影,顿时着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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