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早慌慌张张拿来两件披风递给华祈,他先将沈纤裹好,这才穿上。
“父皇,还是救人要紧!”太子妃见华祈在众人面前就这么抱着沈纤,觉得不妥,又朝着旁边的护卫喝了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着钱姑娘找御医?她刀伤才愈,若是落水之后再落了病根,岂不叫人心疼?”
侍卫一听,立刻将人从华祈手里接过来,华祈只低着头,按捺住心里的冲动。皇上沉声吩咐:“将钱姑娘送回华清苑东偏殿,速叫当值御医过来。”
李均与看着那抱着沈纤侍卫的背影,恨不得化身为他,陪在她的身边。回头瞥见沈柔那心虚的样子,更怀疑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还没等他缓过来,只听得皇上冷声道:“夜寒风冷,众卿都回去吧。太子老八祈儿,你们都留下,随朕一同看望钱姑娘。”
沈柔轻轻抖了抖,华景楠立刻搂紧了她,轻声在她耳边道:“没事,不用怕,我相信你。”
回到了华清苑东偏殿,皇上冷眼看着跪下地上的四个宫女,厉声质问:“怎么回事,钱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回……回皇上,八王妃说要与钱姑娘单独说会儿话,然后,然后奴婢们就听到钱姑娘突然大喊了一声‘八王妃你要做什么’,奴婢们听到钱姑娘大喊救命的声音,然后皇长孙和八王爷就到了,钱姑娘被皇长孙救了上来……”小宫女战战兢兢,如实将所知道的说出来了。
太子妃瞧着其中的两个喝道:“混账东西,本妃让你们跟着钱姑娘,就是怕她有个万一,你们连本妃的话都不听是不是?”
“太子妃饶命啊,是、是王妃说……说不要奴婢守在附近的。”
皇上一听这话,怒气更甚,一脸威严:“柔儿,方才只有你和钱姑娘在此,你来说,她是如何落水的?”
沈柔闻声立刻跪下,双眸含泪,楚楚可怜,那宫女句句对自己不利,却是实情,她只在心里怪那该死的沈纤故意让人误会于她,想来她醒了之后必定会反咬自己一口,便解释道:“父皇,臣妾冤枉啊,钱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与臣妾无关。”
太子妃冷笑:“这天寒地冻的,钱姑娘不是想不开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跳水?”
皇上也不信她的话,只冷眼瞧着她,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指认是沈柔推人下水,看来她逃脱不了这个干系了。“既然你说钱姑娘是自己跳下去的,那她缘何要指证是你陷害的她?”
沈柔眼珠子一转,思忖着现在唯一的好处是沈纤还没醒过来,若是她先将她的计划说出来,也就不怕她在父皇面前浑说了,于是道:“父皇请听臣妾解释,臣妾也不知钱姑娘缘何跳水,不过在这之前,臣妾曾几次提到,她与臣妾故去的妹妹颇为相似……”
顿了顿,见皇上面色依旧,又继续道:“臣妾私心猜测,大概是钱姑娘觉得臣妾屡次将她与故去的人相提并论是大不敬,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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