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下官很是好奇,为何提到你妹妹已去,你却连半分悲痛之色都没有?”说完,猛地仰头,将一口酒饮尽,定定地逼视着她……
沈纤加快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看着李均与坚定的背影,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激,那日她在他面前失言,让他好好查查沈柔与这件事的干系,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放在了心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沈柔。
朝中所有人也是哗然:新科状元的未婚妻竟是八王妃的妹妹?不过听完李均与的质问之后,他们更加好奇地是,八王妃听到消息之后,可是半点悲痛之色没有啊。
在座的命妇里面不乏当年对八王爷有好感甚至想拼尽一切嫁到八王府为妾的女人,可是当年八王爷为情所困,怎么也不肯走出来,她们年纪渐渐大了,也等不得他,便听了家里的安排,嫁人为妇,谁知七年之后八王爷竟然娶了个身份低微如同尘土的一个女子为正王妃,这叫她们情何以堪?本来平素就不待见沈柔,处处排挤她,如今见有人发难,还不赶紧起来炮轰之?
“听李状元这么一说,臣妇也颇为好奇,王妃近来似乎日日面带微笑,着实不像丧亲之人。”丞相夫人微笑地说道。
将军夫人也道:“丞相夫人这话可就错了,妾身听闻八王妃只有一位庶妹,毕竟不是嫡亲的,就算不悲痛也情有可原啊。”
“原来如此,倒是妾身孤陋寡闻了。”
可这些话落在皇上的耳朵里就不太舒服了:纵然嫡庶有别,毕竟血脉相通,若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疼惜,只怕这人品行也好不到哪去。纵然他平时对沈柔的印象颇好,听到这番话,心里的好感也减少了些,只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华景楠见这么多人逼问沈柔,不由得怜惜起她来,想起大婚之后路过清源时柔儿告诉他的那些“事实”,更是为她叫屈,见父皇脸色冷了几分,便要为沈柔解释,哪知却被她拉住。
沈柔不慌不忙徐徐站起来,神色自若地看着李均与,扫视了一眼丞相夫人和将军夫人,礼貌地道:“李状元何出此言?本王妃可还记得当日是李家一纸休书将我四妹妹休弃,说自此以后嫁娶不相干,乍听状元说尊夫人逝世,本妃自然以为是状元另结新欢,忘记了我那可怜的妹妹。”
李均与气得满脸通红:“我对纤纤之心,日月可鉴,休书不是我亲手所写,我绝不会承认,又怎么会背弃她另结新欢?”
又对着皇上说道:“臣妾内心不是不悲痛,只是今日看到钱姑娘,乍见之下,还以为是四妹妹死而复生。”
听她这么说,连皇上都好奇了,打量着沈纤:“哦,难道柔儿的妹妹与钱姑娘长相相似?”
沈柔眼中闪过一丝奸笑,点头道:“可不止相似呢,臣妾瞧着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内心竟然有种见到妹妹的喜悦。”
又对李均与道:“李状元难道没瞧见钱姑娘么?怎的一点都不惊讶?还是说你们先前就认识了?”
李均与一愣,握着酒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缓缓转身,直到,面对着沈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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