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亲一下,又不会怀孕,怕什么。”他移开薄唇,半眯了眼睛,勾起一抹慵懒的笑。
“你!”蓝茉儿咬牙,使劲擦了擦唇角,冷眸怒瞪。
男人轻扬着俊眉,微微一笑。
她的脸颊洁白如雪,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不知是羞还是怒,煞是可爱,那领口处一片酥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的两团浑圆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幽香,男人突然觉得一股血气上涌,轰然一声就冲到了头顶。
“啊!!!”惊叫声在夜色中飘远,蓝茉儿羞得面红耳赤,急忙捂住衣领,撒腿就跑。
“我不是故意看……哎,你别跑啊。”男人挠了一下头皮,追着问,“你就这样满大街乱跑?家住哪里,我载你回去,哎,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烦死了,别跟着我行不行?”蓝茉儿紧捂着耳朵,茫然地走在深幽的夜幕中。
男人的脚步声嘎然而止,受伤地怔在原地,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人家不待见自己,却还傻不拉叽地追上去。
他这是疯了才会来救她,本来已经调整好状态,赛车可以稳拿第一,却在半路上看见她坐在公交车窗口,清清冷冷的目光,跟昨天电梯里俏皮的摸样截然不同,也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般心慌了,谁唤他都不理,最后干脆车头一调,顺着公交线找她去了。
今天所有人都问他怎么了,鬼才知道!
他是个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亨,必须谨言慎行,一旦惹出事端,必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可他刚刚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动了手。
蓝茉儿悄悄往后一看,心里不禁苦涩翻涌,古亦宸两手插着裤兜,正垂着头离开。她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她这样的狼狈,真的好丢人,她只想一个人藏起来,鸵鸟一样,不让人打扰。
夜凉如水,灯影绰绰,她瑟缩在绿化带的灌木边给当家教那家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去不了,寒风灌入口鼻,她觉得自己的肺都隐隐刺痛。
“伍哥,就是那妞!”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糟了,是那个斗鸡眼的声音!
蓝茉儿大惊,刚想跑,可因为蜷得太久,腿脚一麻一拐,差点踉跄地扑倒在地,再站稳身子时,手臂已被人粗暴地攥住。
她冰瞳一瞄,只见这伙人里有先前轻薄自己的那三人,估摸着是吃瘪后回去找帮凶了,她这才追悔莫及,不该说那样忘恩负义的话气走他,至少凭他的三脚猫功夫,可以勉强应付一下。
“哟呵,怎么落单了,刚那兔崽子哪去了?!”斗鸡眼咬牙切齿地问,因为被折断了手指,他疼得面目扭曲,诡异而阴霾。
“警察!”蓝茉儿忽地往远处一指。
“啊——”斗鸡眼下意识地调头一看,还是有一个颤抖的音节逸出齿缝。
果然,他们还是怕警察的,蓝茉儿趁机往一侧开溜,可那几个民工早截住了路口,恐怕只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才能逃脱,难道今晚是在劫难逃?
“敢耍老子,草,非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斗鸡眼一把卡住蓝茉儿的细嫩脖子,强迫她正视自己狰狞地面孔。
然后,一个充斥着怪异香气的手绢捂上了她的口鼻。
“有种冲我来,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男人。”泫寒清冷的声音。
巷子尽头,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子夜般的双瞳被月色染得晶莹剔透。
蓝茉儿艰难地侧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她以为他早扔下自己走了,却不料他还是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这男人怎么每次出场,都如钻石般耀眼……
“放开这女人。”那被唤作伍哥的男人吩咐了一声,寒凉的夜晚,他只穿着迷彩背心,结实的肱二头肌一览无余,眼睛里布满了嗜血的光芒,他不屑地问斗鸡眼,“你们就是被这小子给做了?”
斗鸡眼一把推开蓝茉儿,闷闷地回答:“伍哥,别给他的外表给迷惑了,他身手可是极好……”
“咳咳……”气若游丝的蓝茉儿剧烈地咳嗽着,双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喉咙,呼吸这才慢慢顺畅,估计再被掐几秒,就要一命呜呼了。
可是,身子突然有一股燥热翻涌而来。
“有意思,那我可要好好领教一番。”伍哥嗤声哼了哼,活动了一下筋骨,掰着指关节走过去,他可是混了几十年健身房的狠手。
“是么?我无限期待中。”古亦宸挑唇一笑,语气不冷不热,不紧不慢,却像极了地狱深渊的魔音。
“哈哈……”伍哥对着苍穹癫狂大笑,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自不量力的人,“有遗言吗?”
“没有。”古亦宸一副泰然自若的摸样,“因为死的只会是你们。”
伍哥的笑声愈加狂放,铁拳划过劲风,朝着古亦宸的头部砸过去,且快且很。
“不要——快住手!”蓝茉儿惊恐地叫喊。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古亦宸纹丝不动地站在那,挨了这一拳,并没有躲闪的意思,那伍哥一愣,错愕地问:“你不知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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