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黎烟和程丰才该相拥而飞,而他何以翔只能忍受从心里到脚底的疼痛吧!
何以翔这样想着又怎能甘心呢?如果说现在没有迈出第一步,他还有余地做黎烟的骑士,在黎烟需要他的时候即刻出现,在程丰欺负她的时候上前保护,他还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黎烟与安易的生活,可是现在,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加入黎烟拒绝,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黎烟身边呢?
何以翔不停的反问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勇敢的爱,卑微的爱呢?
一杯杯酒下肚,何以翔却万分清醒,他想醉啊!让他醉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在伤心处。而何以翔流着眼泪,颗颗泪珠滴落在酒杯中一并灌进他的胃,为什么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为什么!
何以翔醉生梦死的时候,黎烟泡在浴缸中不肯出来,她踏入金莎的时候竭尽全力自保,她没有妈妈的时候程丰是他的支柱,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将她的生活全部打乱了!
黎烟回想起这些年的点滴,如果说何以翔是他的阳光,那程丰就是她的天。她可以没有阳光,但是她不能有没天,不能!
可是安易呢?或许安易的阳光也是何以翔呢?她可以不要阳光,但是安易……
黎烟烦躁的将脑袋潜在水中,希望借此能给她指引……
“如果痛是一种形容,我也会倔强到最终,沉默是最完美的互动,怕什么有我陪你疯……”
程丰哄睡安易,独自靠在床头听音乐。程丰等了黎烟很久也不见她从浴室出来,以为黎烟在里面睡着了,程丰摘下耳机轻轻的推开浴室的门,猛然看见黎烟整个脑袋都被水覆盖吓的三魂丢了七魄,赶忙把黎烟从水里捞起来,看到黎烟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程丰一把抱住黎烟,黎烟莫名其妙的拍拍程丰的后背说:“别害怕,我保护你!不过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你才做恶梦呢!”程丰扶好黎烟,一本正经的说。
“你没做恶梦你干吗突然抱着我?”
黎烟不以为然的说,曼妙的轻笑着程丰的行为,在她看来,男人都是孩子,哄一哄便什么都好说了。
“你轻生,我当然拦着你了!”
“你才轻生呢!神经大条啊你。”
“那你为什么脑袋全部沉在水里面?”
“我喜欢这样沐浴,不行啊?”
程丰和黎烟坐在浴缸边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起来,过了很久,黎烟突然蒙住程丰的眼睛说:“你个色鬼,看我这么久!”
“啧啧,搞的好像没见过一样!别蒙着我了,我们都这么熟悉了。”程丰贼贼的从黎烟指缝中看来看去。
“千万别跟我攀亲带故的,更别说我们熟悉啊!我可不认识你!”黎烟扭过身用浴巾裹着自己。
“哦,既然不认识我,那看看我床上的功夫会不会让你记得我呢?”程丰邪笑起来,抱着安易往卧室走去。
“唉,本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请这位公子自重!”
轻轻的推了一下程丰,黎烟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白天发生的一切,依旧在脑海里不断的回荡,说是不在乎那些,其实她哪里会不在乎?只是不表达出来罢了。
始终隐藏的痛处,在百天那一瞬间被揭开,还当着安易的面,想到这里,黎烟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顺着门缝看去,安易安稳的睡在那,程丰把她照顾的似乎很好,于是敛眉装作羞涩的看着程丰。
“这位姑娘,爷今天要做的事还真的就是功夫活,所以请姑娘放心。”
程丰总是喜欢和黎烟这样玩闹,也许在他的心里,这时候黎烟会忘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想告诉黎烟,他是真心想要照顾她的,并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即便是卖艺,姑娘我也要收取银两的。”
黎烟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看的程丰心花怒放,恨不得将她从水里抱出来好好的疼爱一番。
一个女人,身边若是有一个为你着想的男人,那么,你什么都不必操心。只是黎烟不知道程丰是不是那个男人,就算是,也是错误的人。明明知道没有结局就必然不会让情节向着结局去发展,黎烟的抵触感,程丰始终都能感觉的到。
“好说好说,姑娘开口便成。”程丰笑嘻嘻的继续把黎烟往胡同里面带。
“那这位公子是要听曲呢还是弹琴呢?”
“当然是吹拉弹唱,个个都不能少啊!哈哈……”程丰说完笑的更邪气了。
黎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拼命地挣扎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放你?姑娘莫开玩笑了,我这银两都准备好了,你可别扫兴啊!”
“我又没有收,就代表生意还有反悔的余地。”
“当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爷喜欢,哈哈!也当真喜欢!”程丰重重的把黎烟抛在床上,身体前倾压住黎烟不得动弹,慢慢的抽出包裹在黎烟身上的浴巾。
“等等,我问一个问题再行房应该也可以吧?”黎烟支起程丰微重的身体。
“可以,姑娘说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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