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突然有俩个人跨进王勇家大门。先走进门男人高声喊,“混蛋王勇,跟老子站出来。”王洪富在后屋闻声走到前屋,只见一个瘦高个子男人,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皱纹,圆脸浓眉,气势汹汹站在屋内,身旁还有提着包的妇女。男人自我介绍说:“我叫吴长青,是吴秋菊爹,还有她妈杨先英,听说女儿被王勇骗了,来找王勇小混蛋。”王洪富吃惊的“啊”了一声,心里立即明白他们是来闹事的。
他强颜欢笑地说:“稀客,快请坐。”吴长青和老伴也不讲客气,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王洪富立即拿杯子给两人泡茶,客气地说:“王勇不在家,我是他爸,有什么事能跟我讲吧?”吴长青咬牙切齿地说:“王勇欺骗我女儿秋菊,老子今天要揍这个小混蛋。”王洪富点头说:“老人家别生气,我和他妈也又气又烦,但光生气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吴长青忿忿地说:“谈个屁,他躲我,我砸碎他的家。”王洪富大吃一惊,慌忙说,“我代表全家向您赔礼道歉,老人家不要发火。”吴长青压制不住心中怒火,忽然把手中茶杯甩到地上,“叭”的一声响,瓷杯砸的粉碎。还恶狠狠地说,“老子肺都会气炸,今天不揍王勇不走。”
王洪富心里暗自思忖:他要出气也拦不住,让他发泄累了再冷处理。不信对付不过乡下老头子,咱来牵着他鼻子出气。王洪富故意阻拦说:“桌上荆江牌水瓶不能甩。”吴长青心想你心疼热水瓶,我偏要砸热水瓶。他快步走到桌子前,抓起热水瓶往地上甩,又“叭”的一声响,水瓶胆砸碎,水流在地上冒着热气。王洪富忽然又担心的说,“茶壶千万不能咂,是我开会从景德镇带回家,不是王勇买的。”吴长青突然觉察,他在故意引导自己砸东西。心中思索:他担心我砸贵重物品,故意指引不值钱物品我砸,不过我酒醉心明,只是出气吓唬你们,不会砸值钱东西。但要狠狠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农民不是好欺负的。
吴长青也故意抓起茶壶,气呼呼的说,“管得你的他的,屋里东西老子都砸。”他把茶壶往地上甩,又“叭”的一声砸的粉碎。余昌秀听到楼下砸东西响声,快步走下楼质问,谁在砸东西?吴长青圆睁怒目地回答:“我是吴秋菊的爸,老子要砸王勇房子。”王洪富担心他俩争吵起来,突然拉住老伴低声说:“让他砸,让他出气。”吴长青半真半假在屋子里搜寻东西,条桌上大座钟,收音机,他假装没看见。
王洪富突然又给他指路,用挑逗语言说:“厨房里铁锅不能砸,我们还要弄饭吃。”吴长青正找不到要砸东西,听他一提醒,端直走进厨房,提着铁锅走出来,用力往地上一甩,“咣当”一声,铁锅成了几块。又故意说:“老子叫你们吃不成饭。”王洪富不想让他再砸东西,立即指着墙壁说:“你千万别把墙推倒,墙倒屋就要塌。”
吴长青鼓起双眼,瞧了瞧结实砖墙,摇着头说:“砖墙我推不动,房屋留着你们住。”王洪富又故意说:“不砸东西了,更不能打人哟。”吴长青也故意圆睁怒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王洪富。长长叹口气说:“我打不过你,我要打王勇这个小混蛋。”
突然王勇回来已站到门口,王洪富暗自吃惊,心想不能让吴长青认出来,快想法让他脱身。瞬间镇定下来,心生一计,眼睛瞪着王勇说:“你找王勇,他上班去了,你到工商所去找。”王勇听了有点莫名其妙,愕然不知所措。忽然母亲皱着眉头,向他努嘴,好象暗示什么。他疑惑的瞧着屋内俩个佰生人,立刻明白父母的意思是支走他。他淡淡一笑,勉强平静的回答,“好,我去单位找他。”转身勿勿忙忙离开。吴长青瞧着他俩讲话,觉得神色异样,有点疑惑,但不知底细,不好去问。望着王勇离去的背影,心想:骗我,跑得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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