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明长着一幅混血儿的样貌,中文词语却用的溜溜的,若非看到他的冷漠表情,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炫耀中文水平。
冯云满目疯狂,“任尚,别以为你跟丁楚楚是死党,就可以混淆黑白……”
“你给我住口,任尚是你叫的吗!没规没距!”任尚冷眉拦话,“连我和楚楚的关系都摸的清楚,看来你下的功夫还真不少!说我混淆视听,欺负我不懂中文吗,若非我及时相救,我还真不敢相信,堂堂医学界的外科奇才,受人尊敬的正直医生,不仅被你们怒喝责骂还差点被你们杀死!”
杀人都敢了,冯云不觉得还有什么能令自己害怕,她拼命的挣扎,“丁楚楚害死了子辰,她该死,你这样维护,是不是想告诉大家们有不可告人的……”
任尚双眼圆瞪,眸中寒光闪过,“听不懂人话吗,让你住口没听到?我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信不信我现在拔了你舌,也不会有人吭一声!”
“我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我未婚,楚楚未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追她既不违反法律,也没违背道德的约束,难不成子辰兄都能与你结婚了,还不允许楚楚恋情说爱?天下间也没这个道理吧!”
任尚言语犀利,句句射中冯云要害,令她又恨又怒又不甘,凭什么所有的好男人都被丁楚楚拥有。
眼珠一转,冯云停止挣扎,开始抽抽噎噎的哭啼,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丁楚楚她抢我老公,害的我在亲朋好友之前颜面尽失,我可以不计较,毕竟,我不过是后来者,可是,她不该因为子辰与我结婚而心生不满,在手术中公报私仇,害死了我的子辰!”
冯云隐藏在睫毛后的双眼,散发着阴翳的光芒,心中恶念不断:“丁楚楚,我过不下去的悲剧,也要让该你尝尝,即便不能杀了你,我也绝不让你安生!”
然而冯云不知道的是,怀有这样的念头,将是她悲惨人生的开始。
“啪”任尚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脸上,几个鲜红的指印立马浮现,“我说过,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更何况是你这种假话连篇,满嘴跑蛆的恶毒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连给楚楚提鞋都不配,她会跟你抢人!只要楚楚想要,有几个男人能拒绝的了,还需要跟你抢一个……”
“任尚”,丁楚楚开口,“逝者已矣!”
任尚狠狠瞪了眼冯云,轻微缓和了脸色,转身对辰母说道,“王阿姨,我这样称呼你,是尊你为长辈,可你不能为老不尊,让我们尊重不起来。凡事要讲究一个理字,我已经从医院了解的很清楚,子辰兄弟送进医院时就已经重伤昏迷,医院费心费力,进行了及时的抢救,而手术之前,医生跟你们把情况讲的很清楚,也请你们签了字,是不是这样?”
辰母不答,任尚却拿出了签字的复印单,展示在警察和其它医务人员面前,“楚楚进手术室时,子辰兄已经不治身亡,面对你的苦苦哀求,无论站在道义上还是人性上,楚楚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死人根本不可能救活,于情于理,讲破天去,这都跟楚楚没有关系,可你们却因前尘往事,怀恨在心,怀疑楚楚而动了杀心,并付诸于行动!”
“死人”二字显然触痛了辰母的心伤,她恸哭出声,指着丁楚楚,怨恨的叫道,“她根本就是记恨子辰,没有用心去救,我可是听说了,当天,有一个车祸病人,心脏畸形,比子辰伤的还要严重,都被她救了回来!我的子辰,为什么救不回来!她分明是公报私仇,故意报复子辰不要她!”
“王老婆子”,任尚紧握双拳,极力控制着情绪,他高昂的声音中带上了明显的愤怒,“别用悲伤作为攻击别人的理由,除了亲人,没人会甘心承受你无厘头的指责和埋怨,更不需要为你狂暴的怒火买单!”
辰母跌坐在地上,捶打地板,不依不饶如同泼妇,“丁楚楚,你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当初,我说,只是要你不当医生,就不会反对你和子辰,他那么爱你,为了你,不惜与我们断绝血缘关系,活活气死了他父亲,可是你呢,除了逼他与我作对,可曾有过一点的让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肯放弃工作,还不是因为你想利用工作之便结交更多的官家富人,企图麻雀变凤凰,挤进上流社会!我看透了,你根本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也只有子辰那个傻孩子才会单纯的相信你喜欢医生工作的谎言!”
任尚手背青筋凸起,满腹的怒气在丁楚楚恳求的视线中硬逼着消失在唇角,“若非怜你丧子,单单你对楚楚的那一刀,让人棍棒轮番侍候你都是轻的!我要提醒你一下,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当初违背誓言、绝情弃爱的人是你儿子,不是楚楚!那时楚楚肝肠寸断、伤心绝望的时候,谁为她寻过说法,讨过公道……”
“我告诉你,你儿子去世,若楚楚伤心难过,那不过是对曾经爱的一种缅怀与回忆;如果无悲无喜,更是合情合理,人之常情。楚楚没有因为他的负心绝情而幸灾乐祸,鞭炮齐鸣,你们就该祈祷上辈子烧了高香,才遇见这么好的女孩!”
任尚口中的“曾经的爱人”这个词,严重刺激了某个精神状若失常的人,冯云挣脱不了警察的控制,绝望的叫骂,“丁楚楚,你是个恶毒的狐狸精,强我老公,害我一生,我诅咒你被千人轮唔唔……”
没人知道冯云为何突然失语,更没人发觉她脖颈间突然多出一个如针尖大小的红点,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拿米共堵她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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