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不叫米果,我叫小爱,妈妈都叫我小爱。”不要不要,才不要当“米果”,以后妈妈回来找小爱,都找不到了。
“闭嘴!”
朱夫人好凶,小爱害怕,不喜欢她。
“给我听好,从今晚后你就叫‘米果’,朱易是你丈夫,是你要一辈子伺候的人!”
隔着岁月的窗,米果眼眶渐渐湿润。妈妈,你为什么不要小爱?是小爱不乖吗?
时光流逝不带一点声音,耳畔安安静静。
米果团抱自己坐在地上,阴影里的她像朵孤独的花寂静盛开。
一刻也在这个家待不下去,次日大清早,趁朱夫人还没醒来,米果便逃难一样地冲出朱家大宅。
“我考虑过了,昨晚你的提议,我接受!”床前,生怕自己反悔或犹豫,米果握紧小拳一口气说完。
在医院住了一晚,落不上眠,总醒。夏宸精神面貌也挺糟,他斜斜靠在床上,因睡眠不足而泛红的眼有些凶恶地看着床头的人,“看望病人,有你这样两手空空?”
米果晕眩,想了片刻,了然,“要吃早餐吧?我这就给你买。”
飞快地跑出去,不过十分钟又飞快地跑回来。总算还有点诚意,早餐是豆浆和牛奶任挑,茶叶蛋和蛋糕任选!中西合璧。
夏宸选了牛奶和蛋糕,米果也抓着他挑剩的食物坐在对面的病床猛吃。
两人都不说话,就像都冲着吃去。很快解决完,米果收拾吃剩的垃圾,不忘大事,又说,“昨晚你提的那事,我考虑过了,就那样吧。”
“没机会了。”肚子填饱,夏宸终算恢复了些元气。
而那头米果听了他的话,拿着牛奶盒的手顿在半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没机会?”
物质满足了接下来就是娱乐精神层面,只见夏宸又从床头柜上那一堆不知什么时间什么人给他找出的什么杂志堆中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徐徐翻开,看也不看正被奴役的米果,慢条斯理说,“你真当满医院跑的护士是死的?”
米果气愤!
“你……你这人太没诚信了!”觉得自己遭骗,米果直接把手里的垃圾袋重重往地上扔,“你明明说了给我一晚时间考虑,又怎么可以这么快定板?”
再说了,什么叫满医院跑的护士?明明这个小诊所只有一个护士好不好!他还真当护士小姐是家禽市场的鸡,任他挑?
夏宸不理,目光依旧悠悠闲闲落在白纸黑字上。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拽?
受人以柄,且有求于人。米果只好暂时抛弃她引以为傲的纯洁三观,“帅哥,给个机会行不?”
她小媳妇的来夏宸病床前站好,声音和眼神柔得都快溢出水来。
不语,帅哥继续翻页,眼里心里根本没她位置。
“行,那我退让一步,情人行不行?”只要他给钱,只要自己能还清朱家的情,什么都能忍。
“情人?”他终于开了口,不过声音隐约荡了笑。
他抬起脸,目光讥讽看来,“你有脸还是有胸?有学历还是有才情?有当情人的本钱么?”
“你……你……”他一句话打击到位,米果涨红了脸咿咿呀呀好半天,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喂,你这么毒舌你娘知道吗?”
“忠言逆耳,话糙理不糙。”
米果败了,彻底败了,“好,我说不过你,我走!”
与不讲信用的人沟通是自身智商的最大失败,是种侮辱。米果懒得和他纠缠,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钱呢?”
脚下的步子一顿,米果原地站了几秒,转身回来,讨好地干笑,弱着气势,“忘带了。”
没钱没钱,你要怎么着?敢怎么着?
以为他那嘴臭嘴又会算出一大串莫名其妙的巨额赔偿,结果米果错了,人家拿开杂志,目光炯然看来,“其实机会并不是没有,就看你做不做?”
一听还有戏,米果媚笑着又狗腿地跑回来,在他床畔乖乖坐好。表示:但说无妨。
“未婚妻是没有,佣人我家还缺一个。”
“意思我当你家佣人?”指着自己鼻尖,米果表示有些震惊,亮灿灿的大眼睛里映着夏宸俊逸淡漠的脸。
对她的智商夏宸着急,为何自己每次说的话她都要重复?复读机么?
当?不当?
米果只犹豫小片刻,立即拍胸脯,“好,我干!你放心,我从小在家就被当成佣人养,啥活都会。”
米果这话可不假,朱家虽然经营企业,近些年也顺风顺水,但朱夫人是个小肚鸡肠且最大利益化的人。自米果长到能做事的年纪,朱家两百坪大宅硬是没请过一个家佣。
她的表现夏宸还算满意,他微抿嘴角,点点头,又问,“什么时候可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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