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病,除了跟她做,哪个女人都不行……”
展擎低首垂目,笑意温柔,说的很轻,很柔和,仿佛梦呓一般。
他说的是实话,然而听在展拓的耳中,却不啻是对陆文彤最低级,最直接的羞辱!
“你简直混蛋!”他终于失控了,跳到展擎面前,挥拳就打在了他的下颌。
他这一下子,来势突然,力道十足,展擎被他打的摔到了椅子另一侧,但并没有呼痛,也没有还手,而是保持这样顺从的姿势,静默了好几秒,才在展拓的怒目和粗喘中,慢慢回过头,表情异样的平静。
“这一拳,就当报答你刚才为文彤解围,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你不要干涉。”
“那么,我可以干涉吗?”
忽然听见威严的问话,兄弟俩同时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展若愚已经站在门口。
“爷爷?”
“爷爷……”
展拓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想赔笑又笑不出来,展擎则默不作声的,用拇指摁去唇边的血丝。
展若愚走了进来,却侧身指着门外,“展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展擎说。”
“爷爷?”
“出去吧,我有分寸。”
“好……”
展若愚也罕见这样神情严肃,展拓不敢违抗祖父,只好遵命离开,临走前,还恨恨的瞪了展擎一眼。
他既不理解,更无法原谅,展擎对陆文彤固执而轻佻的态度!
出了书房,展拓仍是一胸口的闷气,他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等候爷爷和交谈的结果,可就是做不到,他平生第一次风度全失,焦躁的在二楼过厅走来走去,丁荟云看见了,满心猜疑和疼惜,也不敢上前相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终于下楼,把车子开出大门。
展拓把敞篷落下来,车速越来越快,尽挑人车较少的道路走,不知不觉一路开到了郊外。
热乎乎的头脑逆风吹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稍稍冷却,他靠路边停下,整个人疲劳的趴在方向盘上。
他到现在为止,仍然有很多问题想不通。
展擎那么理智,那么顾全大局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冲动执拗的像个孩子?
文彤那么好,那么无辜的一个女孩子,他为什么偏偏要盯上她?说出的话,简直可以用下流无耻来形容,他的风度,他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
还有自己……
呵,对女孩子动心用情,也不记得是第几回了,对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以潇洒放手,绝不会有太多负面情绪,为什么会因为文彤和展擎,生气到平生第一次失控打人?
展拓只觉得,现在非常需要一种适度的宣泄,于是考虑片刻,再次发动车子,选择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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