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宋公子,不要再招惹我,否则,那是对他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李庆在超哥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就要带着斯嘉丽和苏苏离开,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给人围观。
但还没等李庆三人离开,一辆警车就闪着警灯开了过来,靠边停下。一个面相威严,板着脸孔的中年警察,带着三个年轻警察走了过来。围观人群看到警察过来,纷纷闪开,让出了空当。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中年警察走进人群,背着双手,威严地环视一圈,视线在李庆三人身上略一停顿,随后落到了仍然跪倒在地的超哥等人身上。
看到超哥六人以差不多相同的姿势跪着,中年警察的瞳孔微微一缩,指着超哥沉声道:“罗超,韩猛,怎么又是你们!这是你们今年第几次打架了?”
超哥捂着心口,嘶声道:“张所长,您也看到了,我们今天不是打架,是在挨打……”
韩二眼神诡异地看了李庆一眼,忽然身子一歪,瘫倒在地,闭上两眼昏了过去。
李庆眼神一凝。他清楚地感知到,韩二的昏迷,分明是装出来的。
“张所长您看,韩猛他昏过去了!”超哥颤声道:“张所长,您要给我们作主啊!虽然我们以前经常打架斗殴,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可是今天,我们都是受害者啊!”
张所长身后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警察说道:“所长,罗超他们好像真的伤得很重,您看是不是……”
张所长把手一挥:“叫救护车。”说罢,他又不经意地扫了李庆三人一眼,对超哥说道:“那么,打伤你们的凶手是谁?”
“就是他!”超哥恶狠狠地瞪着李庆,“就是这个光头小子!他刚刚还威胁我!”
“哦?”张所长威严地凝视着李庆:“小伙子,就是你打伤了他们?还威胁了罗超?”
李庆看着张所长,一言不发,眼神中藏着一抹鄙夷。他已经看了出来,张所长和超哥他们,也是一伙的。之前喝斥超哥等人的那些话,只不过是故作公正,撇清关系罢了。
见李庆眼神不驯,张所长眉头一皱,沉声道:“哼,小小年纪不学好!给我铐起来,带回去!”
一个警察摸出手铐,大步向着李庆走来。
“等等!”斯嘉丽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把李庆挡在身后,用中文吭吭哧哧地说道:“你们,这么做,不公平。是他们先挑衅,我的朋友,只是自卫。要抓人,就要把,他们也都,带回去!”
“哼,胡说八道!”张所长冷哼一声,指着超哥他们说道:“我没有看到他们寻衅滋事,只看到他们身受重伤,而你们安然无恙!现在他们都要去医院抢救,验伤。如果你们不服气,我也可以把你们都送到医院去验伤!谁身上有伤,谁就是受害者,证据一目了然,哪里容得你狡辩?再敢妨碍执法,我连你一块儿铐起来!”
张所长的话,斯嘉丽只勉强听懂了三四成。不过就算没有完成听懂,她也看得出来,张所长是存心要偏袒超哥他们了。一时间,斯嘉丽急得耳根都红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有谁,能帮我们作证?”斯嘉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围观人群:“一定,有人,看到事情,完整的经过了吧?求求你们,帮我们作证好吗?”
可惜,没一个人回应斯嘉丽的请求。哪怕斯嘉丽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引人同情,哪怕确实有好些人看到了事情的起因,也没人愿意站出来帮忙。
围观的群众没一个傻的,到现在谁还没看出来,那张所长,分明就是来给超哥他们撑腰的?天朝的老百姓信奉民不与官斗,碰到这样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切身利益,几乎没人会挺身而出。
再说,张所长他们或许会稍微有些顾忌,不会轻易对付出来作证的老百姓。可超哥等人明显不是善类,这会儿都还在现场,虎视眈眈、目露凶光的扫视着人群呢,一旦有谁挺身作证,被超哥他们记住了,谁能保证日后不会招致超哥等人的报复?
“没人,愿意帮忙吗?”斯嘉丽失望地呢喃着:“一个,正直的人,都没有?”
无人应声。围观群众们纷纷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一些良心不安的人,摇头叹息着,快步离开了此地。
见此情形,超哥得意地一笑。张所长则板着黑脸,嘴噙冷笑,道:“你看,连一个愿意帮你们作证的人都没有,可见大家都清楚,错在你们身上,没人愿意为虎作伥。罗超他们从前确实有些行为不端,但在这件事上,他们没错。我身为一个执法者,必须为他们讨回公道!”
张所长这番貌似正气凛然,实则颠倒黑白的话,直听得还没走的围观群众们连皱眉头。有些年轻气盛的,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挺身而出了。只是刚上前几步,就被超哥几人恶狠狠地一瞪,一腔热血就又给瞪了回去,无奈地退缩了。
“还真是万马齐喑。”李庆无奈地摇头叹息,他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斯嘉丽的肩膀,微笑道:“没事的,斯嘉丽,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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