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在手机上发给我一个段子:“小时候把english读成‘应给利息’的同学后来当了银行家;读成‘阴沟里洗’的成了菜贩子;读成‘因果联系’的成了哲学家;读成‘应改历史’的成了政治家;读成‘英国里去’的成了新华侨;而我不小心读成‘应该累死’,结果成了个打工仔。”我看到后乐不可支,立即回了一段,说:“我小时候没进过双语幼儿园,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english是什么东西。”
english,对于中国学人来说,真是个又爱又恨的东西!古时的学者青灯黄卷,面壁十年,读的是经书,如今的学者,花在读english上的时间,大大超过学习专业的时间,消耗的成本实在是太高。
读中学时,我学的是俄语。进入大学后依然学俄语。大一时我曾到外文书店买过一本俄文版的捷普洛夫《心理学》,实际上是当时苏联中等师范学校的心理学教材。一有空,我就翻辞典,读原著,试图提高自己俄语的专业阅读水平。上世纪90年代后,我主编的《心理学教程》,被教育部定为建国后的第四套中师心理学教科书,冥冥之中与此是否有点因缘,就不得而知了。那年头,正是中苏交恶的时期,但我学习俄语的积极性并没有因意识形态的分歧而减弱。那时候的学习,还没有功利到如今的地步,更重要的是由于俄罗斯的深厚文化底蕴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一个产生过普希金和托尔斯泰的民族,他们使用的俄语一直是我的钟爱。我在那本64开的俄汉小词典的扉页上写着“我喜欢沉浸在词典的海洋里”以自策。读研后,杜殿坤教授为我和金瑜开设俄语课。作为研究赞可夫、苏霍姆林斯基而著名的教育学家,杜殿坤教授为了提高我们的真实功力,主张我们阅读俄语文学作品和查俄文原版词典,于是,我有了两本16开的俄汉和汉俄大辞典。由于杜老师的课堂妙趣横生,叶澜、吴立岗、张惠芳等也都来听课。
但在心理学领域里,英语始终是强势语言,英语文献铺天盖地。改革开放后大量的留学、进修也都是去西方国家,主要是英语国家。随着电脑和互联网的普及,英文更是条绕不过去的坎。我不得不把学外语的主力由俄语改为英语。研二时开始学习“第二外语”,我从读英文字母和音标开始,连滚带爬地通过了考试。1987年又在南京师大脱产学习了半年英语。1988年到洛杉矶的ucla心理学系进修一年,头三个月也是主攻英语的听和说。当时,一面在留学生院开设的英语班里听课,课余又赶到留学生中心由美中友协的志愿者开办的补习班里练听说,余下的时间在学校的语言图书馆里听录音带。根据校方规定,进出语言图书馆都要登记时间。这些记录会由图书馆转到任课老师手里。我的英语老师sala曾经表扬过我在语言图书馆里呆的时间长。其实,练听力是件很痛苦的事。由于长时间戴着大耳机,不透气。每当摘下耳机时,都看见耳机里有水珠,我的左耳一度都红肿发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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