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我早就先不怕死的反驳回去,试试能否据理力争地一条路走到低,但今天我实在懒得搭理他。我厌烦地移开视线,绕开文灿表哥,往房间走去。而就在进门的一刹那,只听一声哐当,我整个人瞬间仰躺在地,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左手臂旁一根香蕉皮已然牺牲。而站得笔直笔直的文灿表哥却在一旁惊呼起来,语气满是疼惜,却是——“天呐,表妹,你压疼地板了。”
“oh”我表示出遗憾,“弄疼你的honey真的抱歉。”
然后我艰难地站起来,砰一声把文灿表哥扭曲的脸关在门外。
次日清晨醒来,我才发现经这么一摔还挺严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我洗漱完毕,背着书包往餐桌走去,故意把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做的明显,想让文灿表哥那厮心有内疚,却不料他见我这副模样出现,瞬间心情极好,还按耐不住虚地情假意地问候起来。
“哎呦,看来摔得挺严重呀,要不要帮你请个假?”
我恶狠狠直瞪眼前这个肇事者而去,假装不经意地抱怨道,“怎么在家也能踩到香蕉皮摔倒啊!”
“什么?”姨妈端着水果,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晓穗你刚说什么摔倒?”
“这……姨妈……”本想着造反的我,由于余光接收到文灿表哥若无其事地忽然玩起手指甲来,而实质是传来的“你看着办”的信息,我就妥协了,改口对姨妈说,“我昨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文灿表哥见我十分识相,立马变了脸,又虚情假意起来,“表妹,真没什么大碍吗?你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
“什么?这么严重?昨晚怎么不跟姨妈说啊,你这孩子真是的。”
“其实也不是很疼,我擦了药酒的,姨妈。”
“还能去学校么?要不让你姨丈开车送你去吧。”
“不用,姨妈,真的不是很疼。”
“那表妹你乘早出门了,不然以你这速度恐怕要迟到了。”
我愤恨地瞟了文灿表哥一眼,应声拿起桌上的牛奶和面包跟着文灿表哥就出门了。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大口咬着面包发泄。
“喂,表哥,我也没有怎么,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越想越憋屈,还是忍不住向文灿表哥抱怨道。
走在前面的文灿表哥闻言,立即停下脚步不爽地回头看我,并警告我说,“你胆敢再惹我生气试试?!”
什么玩意嘛,我在心里咒骂了声。但还是低眉顺眼地跟着文灿表哥屁股后面走,而车站里昨天那帮上班族和学生看到我今天又以一副小丑的模样出现,丝毫不掩饰没怜悯之心的窃笑起来,真是让人发疯!
一路上心情真是糟透了,可比那还糟透的是要瘸着腿一颠一颠地走进校园去面对更多人的嘲笑和奚落。我握紧双拳,运足半天真气才让自己克制着随时都会发疯的自己,满不在乎地向前进。至于可文灿那厮早在公车那会就跟我划清了界限,深怕受我牵连也招来耻笑。
“嘿。”一声亲切的招呼在身后响起,接着一个阴影从身旁遮覆盖过来,我回头一看,是黎落。
“早啊。”我愁眉不展地,连话都不想说。
“看来晓穗同学还没欣然接受倒霉蛋的日子啊。”
黎落言语嘲讽,却让我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心情一下大好起来,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并回敬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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