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当即大喜道:“好好好,你来,咱们去试剑坪较量一番。”说罢搂住他肩膀,喜笑颜开地向后山走去。
走了半路,见周围无人,令狐冲突然面se一正,说道:“此番际遇,多亏了齐兄弟,不过眼下却还有一事,你得帮我一个忙。”
齐御风笑道:“可是那华拳门一事。”
令狐冲点头道:“不错,此事颇为古怪,我想近ri下山查探一番,这华山之上,却还要由你留下坐镇方可。”
齐御风略一思索,便知道这山上虽然有不少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但剑术却远不可与他相比,若是来了余沧海那样的高手,除了他之外,应该无一人是其对手。
倘若以往穷得叮当乱响的华山派也就罢了,此时这增长内力的宝药就在山上,却难免有人窥测。
当下他也面se一肃,点点头道:“嗯,我记下了。”
令狐冲又道:“然后,便是劳德诺一事……”
齐御风昨天便有此疑惑,心道他明知此人是个jian细,为何还传功与他?后来又见他竟然助劳德诺冲破任督二脉,就更加大惑不解了。
令狐冲叹息一声道:“劳德诺毕竟在我华山呆了十多年,只要他未曾有所动静,我又怎能随便出手杀他,那样一来,岂不是寒了众师弟的心。我只盼大伙开开心心,没这回事罢了。”
齐御风皱紧眉头道:“令狐兄,这妇人之仁……”
令狐冲一摆手道:“我师傅一死,华山派人单势孤,受尽江湖各派冷遇,我只盼有一天风风光光地恢复我华山派的声威,劳德诺现下为华山弟子,勤勤恳恳,只对华山有恩,不能由此便轻易责罚。”
齐御风又道:“可是……”
令狐冲看着齐御风着急模样,饶有兴致的笑道:“可是什么?”
齐御风急道:“可是他若将这蛇羹与咱们都提高了功力之事,告之左冷禅怎么办?”
令狐冲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每月初十,便是劳德诺下山传递给嵩山派消息之ri,他会在一棵树上系一朵红花……”
齐御风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叫道:“这你都知道……?”
令狐冲点点头,道:“不只我一个,三师弟,四师弟,高根明、六猴儿,恐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御风当场崩溃,这是什么jian细啊,做的如此失败,行动路线,接头暗号,都被人查了个底掉,简直堪称史上第一失败。
仔细想想,他也觉察这几个师兄弟相互谈笑之时,似乎这几人都跟劳德诺在亲热之中保持这一定的距离,那目光中,既有淡漠,又有一丝怜悯。
怜悯?
令狐冲叹道:“其实师傅在时,他做的倒也天衣无缝,至少我们师兄弟之间,可是从未发觉。只是三年前,华山派这一场危机,大伙同舟共济,相互扶持,他却在此时露出几分破绽,故意让我们发现。你说这蹊跷不蹊跷?”
齐御风皱眉道:“他有投靠华山派之意?”
令狐冲摇头道:“是否有此想法,我也不知,眼下华山派缺少人手,我只盼他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齐御风低头沉默一会儿,说道:“可他如此下去,终究是个隐患。”
令狐冲点点头,接着抬头看着齐御风笑道:“这便是我这次来找你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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