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志泽头瞄了景王的面色,又掂量了下现下的情形,也就点头,然后问景王,“景王殿下,不如也同我们一道吧,我们明日再来雅园也不迟。”
东方耀从位上默然起身,垂目看了那些追随者一眼,冷声道,“还不走?”
“是,是。”众人忙应话跟着景王灰溜溜地离了万花楼。
司马家兄弟走在最末,司马志泓略有深意地看了眼牧景,司马志泽便率自问道,“牧主事看来很眼熟啊,不知在雅苑之前我们是否见过?”
“小的非京城人士,年初才来的这里,怎会与公子见过。若真曾见过,司马公子这般一表人才,小的又怎会忘记。”牧景笑得极为讨好,话落时都不忘恭维几句。
司马志泽听他这样一说,又打量了他一番,耸耸肩道,“也是,我印象中那人清高的狠十岁便名扬江南,所以眼高于顶,从不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放在眼里。呵~他若也成你这般,那也是俗人了。”
牧景面色尴尬,拱手回道。“能和那人物相像是小的的福分……”
“牧主事,那人可是满门超斩的下场,你不像他更好。志泽,毋须多言了,我们走吧。”司马志泓起身淡淡说道,唤了司马志泽便一道离去了。
牧景随着一路送到大门后,折回时有些心神不宁,连上官玉书呼他都未听到,见他这般,上官玉书便起了心思。莫非这牧主事与司马家兄弟说的那人真有连系?或者就是他本人?不太可能啊,当时那家人可是满门抄斩了的,不可能他活着。
“牧主事。”上官玉书收了折扇,声音微高地呼了他。
“啊~是上官公子啊。”牧景闻声回头,见是上官玉书忙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公子来的真早啊。”
“想着怕待会有事别拖住了便提前来了。”上官玉书也是客套地笑着,耳后问道,“哦,牧主事,我有一事不明。你东家将我奉为上宾却为何要将贵宾宴取消呢?”
“上官公子将方才的话头听到了啊?东家说您是不寻常的客人,定要盛情款待。也就出了您方才所见的那事儿,如果给上官公子带来了什么困扰,还请见谅,毕竟我们东家也只是太过好客罢了。”牧景想这事儿他也没有提前通知上官玉书,他知道了必是方才在外听到的。东家早说这上官玉书看似悠哉随意,实则是个相当严谨的人。刚才景王等人在内厢时他不出面,现下他们都走了他才出现。就足可见这人的机敏,知道绕开麻烦。
“牧主事不要误会,我并未有责难你和你东家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问问罢了。不知你东家是否已经来了?”上官玉书听牧景回话,就知他是在以退为进,看来这牧主事也非寻常之辈。难怪这雅园的东家可以一直不出面,就由他一人独当一面。
“东家早在里面恭候多时,公子请随我来。”牧景微笑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就有劳牧主事带路了。”上官玉书拱手致谢后,便随牧景步入了后院。
雅园的后院除了落月阁外,还有一座名为满庭芳的花园,都是些时令鲜花,春分之后,园内姹紫嫣红开遍,就如万花楼内美人如云般。
“好了,公子,我就带路到这儿了,您往上走,我们东家就在上面。”牧景将上官玉书带至落月阁下,便躬身请辞,“我还要到前院去招呼生意,您请自便吧,东家的意思是您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不必拘谨。”
“哦,好。”上官玉书点了点头,便缓步上楼去了。
这落月楼不经外面精致,内里装潢也极为考究,正厅内铺着波斯地毯,家具一色的华贵紫檀木雕花,装饰的瓷器亦是手艺精湛的名师杰作。由此一见,便可知落月阁的主人是为极会享受的人,靡靡奢华而又不是风雅。
这位东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的问题一直萦绕与他的脑海中,任万般猜测在谜底解释前都只是猜测不定作数。上楼后,俩名模样俊俏地丫鬟为他挽起了珠帘,他移步入内,去发现里面还有道木刻推门,见他过来,那两名丫鬟又到了前方为他推开了门。他以为这就该到了,谁知里面还有一层纱慢隔着。
“嘻嘻……姐姐这宴会的方式当真有趣,难怪那么多的名流公子对此趋之若鹜。”这娇脆的女声听来有些耳熟,上官玉书回忆了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待那纱帘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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