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午时,林知琴带着离歌回到府上。
刚一来到正堂,离歌从林知琴的肩上跳了下来,快速蹿到家主身边,不客气的趴在墨石桌台上,耳朵都跟着耷拉下来。
“离歌,不得无礼!”林知琴训过一句后,给母上行过一礼,“见过母上,这貂儿冒犯母上,还请母上见谅。明日,我便差人将它送回毒医门去。”
“不碍,今年这秋老虎热的邪乎,貂儿这动物最怕炎热,快让丫头们取些冰来给离歌降温。”家主说着,便将自己的冰镇酸梅汤放在离歌面前,离歌好似看见了什么美味,起身喝起酸梅汤,一副惬意的模样。
家主这么做,分明是在冷落一旁的大老爷。大老爷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咳嗽一声。
百里晴上前,向林知琴介绍道:“是父亲大人,快快上前行礼。”
“是,夫人。”林知琴微微一笑,心里算是明白了,原来面前这位精瘦的老爷,就是家主的正夫——一个天天盼着百里晴出事的坏人。
林知琴行上一礼,道:“女婿林知琴,见过父亲大人。”
“女婿客气!”大老爷说着,便给了见面里,一个重重的红包,外加一个鄙夷的眼神。
接过红包,林知琴掂了掂分量,想来里面的银锭子大约二、三十两,不禁心里暗笑,真是奸商,三父的红包虽小,里全是银票。你的红包不轻,可惜里面却不厚道。
林知琴见大老爷那一脸不屑的模样,暗自一笑,心里来了主意。开口言道:“父亲年近知命之年,房事还是少些为好。近日天气燥热,勤事伤身。”说罢淡淡一笑,给百里晴递了个眼色。
百里晴会意,嘴角扬起一抹善意的笑容,好意道:“父亲不妨让您女婿诊一下脉,有病治病,没病养生。”
大老爷一阵不安,这女婿的医术好生了得,没有把脉,只凭一眼,就看出自己近来房事过勤的事。
上月才买了一房小妾,偷偷养着,这要是被夫人知道如何是好?
他心虚的瞅了一眼夫人,好在家主在逗弄小畜生,没起疑心。抹了一把汗,言道:“不了,不了,夫人还有两房夫妾,让三弟和四弟多亲近夫人好了。”
“一个月里,五、六夜在你房里还算多?”家主抬眼,眼神犀利的审视着大老爷,看的他心里发虚。
大老爷欠了欠身子,换上一副歉意的神情,讪讪言道:“毕竟岁数不饶人啊。夫人还是多亲近三弟、四弟吧,我还有事,先回上城了。”
林知琴暗笑,早晨诊脉时,便知母上近来烦躁,房事也不欢愉,而大父的面相,确是房事过度之照,看来大父合欢的女子另有其人哪。
坠夫不忠家主,嫖宿外室,私养小妾者,按律当逐出家门。
大老爷赶回上城后,赶紧派人安顿了小妾,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都没敢与小妾见面。
“父亲,您用过午膳,再走不迟啊!”百里晴在后面说着,就看不见大老爷的身影了。耸耸肩膀,乖巧的走到母亲面前,轻声怨道:“父亲想来是有急事,连让女婿诊脉的工夫都没有。”
“他有什么事,他自己清楚!”家主气恼的说着,手上按着离歌的力道不免增加了几分,离歌晃晃脑袋,躲开了家主的手,缩到一旁,摆出一副受委屈的小模样。
“呦,弄疼我们小离歌了!”家主说着,歉意的揉了揉离歌的脑袋,离歌两眼无辜的望着家主。让家主看着一阵心疼,“哎!当年算命的卦师说,我命中有四子,可生了你们三姐妹后,再无所出。”
林知琴眉眼里闪过一丝研究,不解道:“母上还想再要一个孩子?”
家主低头一笑,叹道:“自从十五年前生了溪儿,就再没怀上过孩子。若是能生个男孩,也有人继承家业,三个女儿也能好好嫁人,省的经营一份家业,劳心费神。”
“若母上想再给晴儿添个弟弟、妹妹也不是难事,调理一段时间,亦可得子。”林知琴点头道。
家主激动的,如见到神明一般,“一定,女婿一定要治好我,让我再生一个儿子。”
“呵呵!”林知琴摇摇头,笑的温和,“我的医术只能确保您怀孕生子,可没办法让您一定生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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