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琪,文思,孟翔,可能我们不能继续呆下去了……”那天,我和孟天泽去找他们了。听了这话,他们显然有些失望。
“要去哪?你没回来才不久啊!”文思有点舍不得我们,脸上有遮掩饰不住的失落。
“我们得去查查,那该死的血蛇巫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孟天泽一提起这个名词儿就恨的咬牙切齿,好像他灭了他一家似的。
“血蛇巫?”婉琪有点惊讶,诧异的望着我们。
“是!”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两步。
婉琪的脸都吓白了,她知道我们胆子大的很,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却没想到我们的胆子大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要去送死吗?”
孟天泽对他义父是否健在的问题有些不敢确定,他对他义父的感情我们都理解不了。“没办法,必须得去的,我们至少得弄明白我义父到底死没死!”
“可他跟你义父有什么关系?”孟翔半天没说话了,一直在那儿思考着什么,不过看起来他对这个问题倒是很感兴趣。
“你废话别那么多行不行?我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孟天泽看了我一眼,语气突然来了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弯,“要不然……丫头,你别跟我去了,我义父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那怎么行!本小姐可不是缩头乌龟一个,那老头子凶是凶了点,不过倒给了我一次玩指环的机会……对了,你这小子也不提醒我点儿,我可不想一直欠着这么一份不明不白的债……”我说话的时候孟天泽在旁边直跺脚,我倒一点儿也没在意,看了看那指环,这么久了还是那么亮,但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唉,就当我替他保管着吧,等哪天那小子找到女朋友的时候我再还就是了。
我目光刚从指环上移开,就看见大家都以怪异得眼神盯着我看,对我刚才说的那么一番话,竟一点也没理解,仿佛我念了天书似的,差点忘了!这替孟天泽冒充女朋友的事儿还谁也没告诉呢。我冲孟天泽吐了一下舌头。他脸上一副尴尬的表情,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跺脚声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什么借来借去的?天泽你倒是说说清楚啊!”婉琪心理藏不住话,就问孟天泽。
“咳咳……”孟天泽故意清了清嗓子,似乎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解释这件事儿,“这个……其实吧……”
“说什么呢?吞吞吐吐得……”婉琪还是第一次听见孟天泽说话这么婆婆妈妈的,平时这个家伙可是想什么说什么,不然就不会总跟人家吵架了。
“私……私人问题!”孟天泽猛地一转身,竟甩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把拉着我袖子,就把我拽了出去。
“喂!你还没说明白呢!”婉琪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还在后面喊呢。
“行啦!不都解释了么!人家处理私人问题去了!”文思摇了摇头,指了指我们出去的地方。
“喂!你想死啊!叫你乱说话!”这小子怎么一出门就骂我,这年头说话都有错儿了。按照这个制度下去,换化还不以“哑巴国”著称于宇宙啊。
“错了还不行!你又没告诉我不准乱说……”
“你没有脑子啊!”
“不是摔坏了嘛!”我故意跟他耍贫。
“啊?什么时候摔的??”他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态度突然转好了。
“什么记性啊!还是你自己说的呢!我问我怎么了,可是有一个人冲我喊:‘你有脑子自己想啊,不是摔坏了吧!’”
“好啊你!敢耍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偷偷去地下市,把你扔这儿啊?”
“不信!”
“为什么不信?”
“你舍不得我啊!”我故意逗他,看看他能有什么反应。
“厚脸皮!”他一转身就回屋子了,我在原地偷偷地乐。
“哎?我们孟少爷脸红了哎!说什么去了?”他一进屋婉琪就采取主动攻击,屋里除了孟天泽都在笑。
“尽瞎说!我哪有那么没眼光啊,全世界女生都死光光了也没有那死丫头的份儿!”孟天泽望了望天花板,不屑地说。
“小人!背后说我坏话!”正巧这时候我推门进来,竟听见他在背后说我。
“搞没搞错!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说,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说呀说呀!”
“我说呀,全世界女生都死光光了也没有你这个死丫头的份儿。”
“切!”我瞪了他一眼就出去了,我哪有那么垃圾?
第二天,独角米利和孟翔送了我们一程,我们一直飞到地下谷,然后搬起了那块石头,才进去的。我很奇怪孟天泽选择的这种方式,从兽谷直接去应该不会很远。
“我们按照第一次来这儿的路线走,看看义父在不在房间里。”孟天泽说完就走在前面了,我们到了圆形的小厅,按照来时的方式去了那儿。
“没人!”
“怎么会?我义父很少出他的房间!”
“那还用问?都说了是血蛇巫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吧!找费夫人。”
“幽魂老太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孟天泽这么有礼貌的称呼那个变态老太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一出门我们就碰见她了。
“义父呢?”孟天泽问她。
“老爷?老爷好就不见客了,真是奇怪,奇怪……”说完,她就飘走了。
我们只得沿着餐厅的那条长走廊走着,转了一个弯,突然看见了“义父”,手上依然没有那颗指环。莫非他是从第二个转口出来的?
“义父!”孟天泽很大声的叫住了他。他还似乎有些不习惯,此刻我已确信他的身份了。
“啊?什么事儿?”“义父”一惊。
“没什么事儿,来看看您,您刚才上哪去了?”
“放肆!我上哪去还用向你交待嘛!”“义父”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暴躁的老头儿!
我们两个没办法,只好看着他从身边走过了,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怪的气味儿。
“血蛇?”孟天泽嗅了嗅。
“什么东西?”
“蛇之中最毒,最狠的一种,由于他们需要饮血为生,所以总有一种血腥味儿。”
“饮血?真恶心……”我一听他这么一说就更讨厌那个家伙了。
“我们要查清楚就必须再进第二个转口,你要不要跟着?”孟天泽问我。
“要!为什么不要?”
我们两个又向右转了一个弯,唉,还是那条阴森的走廊,无奈。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地图。
“你有病呀?明明知道地图上没有,还拿出来做什么!”
“真是的!脑袋长在你的脖子上就是一个装饰品!”
他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笔,边走,竟边在地图上画起来。
“你……你要补上?”我有点不敢相信。
“废话!帮我看着点儿旁边的动静。”
没办法,只得四周张望,但却没看到那时候的铁甲,也没看见地上突然出现的机关。
“今天怎么这么平静?”我有点奇怪,这里平时可是地下市之中,危险系数最高的地带。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走是不对,走吧,看着点儿四周就行了。”他还继续的画着地图,很认真的样子。我们越走越深,一时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看看地图才能摸清楚。
“之羽?”我猛然抬头,竟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只是他的脸有些白。
“你还没死?可吓死我们了!怎么不早点回去呢!大家都等急了!”我连忙跑过去,兴奋极了。之羽站在那里不动,脸上没有表情。
“丫头你回来!”孟天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了过来。
“干嘛?”我回头看了孟天泽一眼,“之羽没死你不高兴?唉,不就是那一点点的矛盾么!干嘛还记着,我们都以为他死的时候,你不是一样难过嘛?”
“我让你回来啊!他不是火之羽!”
“怎么就不是呢……”我仔细的看了看他,除了脸色有点白,跟以前得之羽没什么区别啊。
之羽竟一下子抓住我右肩膀,把我吓坏了,怎么这么用力?
“拜托!骨头断拉!”我以为他闹着玩呢,真是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还喜欢开这种玩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突然觉得脖子左边好痛,几乎要麻木了似的,紧紧地闭上眼睛,用力得挣脱,竟然丝毫不起作用,天啊,这是怎么啦!
“丫头!”孟天泽一下子冲过来,一脚把火之羽踹到了一边,然后拉着我就往后跑。我左手摸了摸脖子,竟然全是血。无暇顾及这些,只听见后面阵阵地脚步声,孟天泽突然一转身:“冰封三尺!”火之羽被冰块包围,冻结在那里,不动了,不到两星辰,冰块突然产生了剧烈爆炸,顿时之羽不复存在,灰飞烟灭。
“搞什么?杀了他?”我站在那里不跑了。
“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不是火之羽,你怎么就不信?”
“还有!你脖子上的血必须马上止住,不然就完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脖子的疼痛,还没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因为流血太多变了颜色。只是觉得双手冰凉,有些发抖。
“到底有没有事儿?别吓唬我!”孟天泽仔细的看了看我,有点担心。
“没……没事儿,反正也死不了……”
“还说呢!抖的这么厉害!”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这场景似乎在那儿见过,记不太清。
过了一会儿,血不怎么流了,但还是没怎么好起来,我靠着墙坐着,他站在旁边发呆。
“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告诉你了得小心点!还离他那么近。”他还在旁边“埋怨”我。我意识有些朦胧,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
“丫头你干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神态的“我”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此时我仿佛梦游一样,对眼前的事物毫无感觉,无法自控,一步步逼近。
我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动作,左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跟刚才火之羽一样。
天啊!不是吧……我不会也喝人血吧……孟天泽,你小子想什么呢!把指环举起来把我赶一边去啊!要不然你不玩完了么!快点!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自己的双手根本就不听话。他竟然把戴着指环的右手死死的放在口袋里,怎么也不拿出来,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好像突然恢复了意识,一下子把他推开,自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却异常的平静。
“干嘛不把指环拿出来!”
“我……”他没的说了。
“我刚才要是……要是真的喝了你的血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就当给你补上了!”他倒说的轻松,我却不知道回应什么,心里有点发颤,没想到他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让我不知所措的话,右手捂着嘴,有点感动。天啊!我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现在不会说我刚才笨了吧!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会躲……”我嘴上说的挺自然,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不一样……”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他知道我不喜欢火之羽。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以后不会时常这样吧!”我有些担心,要是真的时常失控的话,那我宁愿离大家远远的,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知道……应该不会了吧……就算会又怎么样?想跑?”
“我不能忍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那有什么的!在下奉陪还不行!不时的放放血也挺好的!嘿嘿!”他说完就笑着走了,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认真的跟他说话他都当耳旁风。
“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大胆到这种地步,在这儿遇见了那么多厉害得家伙还能继续走下去!”
“你是谁?”对于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已经不再感到奇怪,似乎在哪儿都会遇见这种情况,但无论怎么说都有人发现了我们。
“我是谁并不重要,可你们的朋友就惨了!”
“你说之羽?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那只能怪你们咎由自取,那个电梯外的铁链是拴着我亲爱的嗜血狂蛇,它住在电梯的上方的一个木框匣之中,谁知道你们进入了电梯,扯断了铁链,那我的狂蛇当然是不能放过你们了!不过你朋友的血还真是好喝,让我的狂蛇长大了一圈!”
“变态!利用火之羽来杀我们?”孟天泽冲着四周喊,尽管看不到人影。
“那是怪你们没有脑子,我们血蛇一族从来只是饮血不伤**,那些愚蠢的人们还要为我们效劳呢!他们的躯体是我们寻找新目标的最好工具。”
“你有本事就出来!别在背后乱叫!”
“我出来?好啊!”
我们四周环视,怕他趁我们不留神的时候冒出来。
“不用找了!就在你们前面!还不赶快叫义父?”他诡异的笑了笑,孟天泽紧攥着拳头。血蛇巫竟然还用着义父的躯体。
“你凭什么杀了他?”孟天泽气愤不已,眼睛里充满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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