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性子偏冷,在萧家没什么朋友,在这样大家族,更别说亲情了,那种东西,简直一文不值。她唯一的朋友,便是景烨湛。那时,景烨湛还不是皇帝,也只是一个小王爷而已,幼师来萧家做客,两人因棋结缘。
景烨湛喜欢萧晓,其实显而易见,只不过,即便景烨湛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没有办法破坏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皇室亲血不得与萧氏后人结秦晋之好,而娶萧晓。
然后嫁给允城,萧晓是不愿的,虽然她也把允城当朋友,但是,实际她的心里是藏了一个人的。而萧晓心里的人,就是夙邪的哥哥,温牧之。
夙邪本不姓夙,而是姓温,单名一个桁字。他的哥哥温牧之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的大英雄,也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商贾之子,只不过是普普通通靠着开药店谋生的一名大夫而已。
与温牧之的相遇,其实算不上美好,只是因为温家开的仁心堂一直负责萧家人的病痛,以前是他的父亲,而今,轮到温牧之。
第一次见温牧之,是因为萧晓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所以温牧之来为她看病。
那天,隔着帘子,萧晓听到温牧之尊敬而不卑不亢的声音,“小姐,手诊还是丝诊?”
萧晓不是什么矫情之人,她虽冷淡,但却没什么架子,并不觉得丝诊会如何。她缓缓撩开帘子,便看到温牧之一袭白衣,明朗的眸子在看到自己的脸时掠过惊艳,却很快湮灭,萧晓浅浅一笑,“手诊。”
温牧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萧晓在一旁坐下,然后搭上她的手腕,细细诊断。此间萧晓一直目光不离他,他却仿若未知,神情自若。
直到温牧之收回了手,萧晓才笑着问他:“如何?”
“小姐的风寒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服几贴药就好。”温牧之起了身,看向萧晓的眸光多了几分幽然,“小姐的大碍从来不是风寒,而是心头积郁之事。”
闻言,萧晓清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也很快恢复仪态,嘴角涩涩,哀戚道:“那我这大碍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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