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底是轻易信不过谁的,齐轩爵爷心下豁然的安稳下来,既然是要交给宁儿,那么以后的事情就会顺利多了。
孟宁事情向来是干脆麻利的,特别是自己想要解决掉的人,一定会付出巨大的努力,力求快速高效的解决掉肯能对自己带来威胁的他们。
于是孟宁在最快的时间内提审了那位高手太监,并且请皇后娘娘派了宫中的人在旁边儿记着口供,毕竟是贵妃娘娘的太监犯了错误,无论太监的身份是真是假,总是有皇后的人在一旁看着,将来皇帝问起来也更是稳妥一些。
审问完毕的第二天,孟宁就拿着厚厚的折子去了御书房,皇帝陛下着急知道的事情大约都在折子里了,不过也只是大约;毕竟是事关皇帝的近人,折子要是写的细节太过真实,还是害怕皇帝陛下想太多的。
所以折子并不是像皇后娘娘期望的那样,能够将贵妃一口咬出来,从此让她万劫不复,永久冷宫;这次孟宁审问的时候并没有用知无不言,而是用了酷刑对那位号称叫做胡珐的人进行了严刑拷打;可惜这个伪太监是条真汉子压根儿不准备被屈打成招,胡珐非常爷们儿的死咬着实情就是不松口,孟宁也就只能往死里用刑,意思意思了。
不过孟宁依然结合了往日里邪教教徒的口供,轻而易举查出了胡珐的身份,没有办法儿,邪教在他身上烙下的当时代表荣耀的标记非常准确的就已经将他出卖了,尽管那些标志纹刻的很美丽,但是祸害人的能力也绝对不是盖的。
孟宁着重的在奏折里详详细细的写了关于邪教教徒标志的细节,由于孟宁等人平时做事情就异常的严谨,所以要写奏折的随便一整理就几乎成功的搜罗了全部的标志代表的意义;孟宁相信,那些标志中一定也有一种在贵妃身上。
皇帝陛下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将孟宁的奏折看完了,并且命人将那折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几天,贵妃娘娘和四公主一直惴惴不安,每天都在自己的宫殿里不怎么外出,随时等着皇帝陛下的兴师问罪。可是对她们,陛下却依然一如既往的疼爱,丝毫不减过去的种种,甚至竟然还兴致勃勃的要为四公主指驸马。
只是短暂的几天里,四公主突然就被指给了当朝最有才华的乐理官员,太常寺少卿;说起这个大常寺少卿也是一个出俗的人物曾经也是一位一曲惊世人的才子,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度成为一段佳话。
只可惜贵妃娘娘却在这个不怎么冷的季节里偶然染上了风寒,且大有久治不愈的态势;皇帝陛下十分担心她,还特地指了太医为她每天都请脉;恨不得将御医院里的名贵药材都炖了当饭吃了,可是病总是好不起来。
四公主的婚期定在了这一年的秋后,皇帝陛下想要等着这次比武大典结束之后大办一场的,可是为了筹备比武大典的事宜,后宫的事务还是依靠着皇后在打点,四公主准备嫁妆的声势,到底还是被弥国和思达国的使团的声势给压过去了。
“皇帝陛下果然不是儿女私情的君主,平时不管多么宠爱那对母女,如今竟然也不留一点儿留恋;他那个女儿那么心高的一位,他竟然随意就指给了一个家世不咋地,只是会弹弹琴的一个太常寺少卿。”钟近善一边儿大口吃着肉,一边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原本他不是喜欢了解这些上层人是各种来往的人,可是随着和孟宁等人交往的时间增加,看到的听到的也就逐渐得和过往的不同了,所以关注的视角也就不同了。
“就算是在雅间里,钟大哥也不好随意议论当朝的这些事情呀!现在京城的百姓都在说陛下慈爱呢,四公主向来就是个清冷的人,不见她待见过谁,也就是喜欢一些丝竹之声;陛下千挑万选才为她选来了个合适的夫君,足可见对她的偏爱呀!何况公主殿下应该也是喜欢这个安排的。”裴乐鸿的言行依然是最规矩的,虽然他知道钟近善并没有说错,也知道公主殿下不会愿意下嫁,可是事实已经被陛下粉饰过了,即便是他们这些知情的人,谁又敢胡说。
“是呀!钟大哥,你也稍稍注意一些吧,最近朝廷对这些言论正查的紧呢,你可别撞上,小心给你按上一个,邪教份子的名头。”孟宁也附和着裴乐鸿说。
钟近善是个好人中的好人了,说话直,性格爽朗,对人真诚,就是这个大嗓门有点儿改不了;往常还不大要紧,可是最近这两天,挑战国的使臣就要到华夏的京城了;说不得有探子已经来了;为了不让对方看出什么端倪,贵妃娘娘的事情早就是皇帝陛下的禁忌。
“我还是专门帮着抓邪教的呢,我才不怕人家给我乱按名头呢!嘿嘿,我就是怕连累你们查案子,你们放心吧,我就是觉得咱们三个在一处没有旁人才敢想说什么说什么的,和旁人,我只字不提!”钟近善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举起酒盅给孟宁和裴乐鸿敬了一个,笑着说道。
这个时辰上,这边儿钟近善、孟宁和裴乐鸿才审完了一众邪教的人,出来宵夜喝酒着呢,宫里的皇帝陛下却因为这两日没有睡好觉而服用了太医的方子已经渐渐的要进入梦乡了。
皇帝陛下这些天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宠爱了近二十年的贵妃,在他心里俨然是皇后第二的待遇,可是突然他却发现过去所有的柔情蜜意,所有的恩爱都是虚幻的,自己用银子养着的,用贡品供着的女人竟然是邪教的细作,竟然是以夺取他江山为目的来到他的身边的。
想到四公主出生时自己的喜悦,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对绯月的疼爱,再想到绯月这些年来被贵妃那个贱人灌输的歪理,皇帝陛下不能不气,不能不恨;恨自己眼瞎,恨自己识人不清。但是有些情绪他不能不忍着,有些事情他不能不做的周全;所以贵妃的头衔还是要有的,一直虚情假意的女儿还是要疼的;因为他丢不起那个人,也不能因为一时气愤而让对方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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