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退下吧!让那人等着,我们这就去相府。”爵爷朗声吩咐着屋外的人,眼睛却是带了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她的功力很是了得起码听力就不在笑儿之下。话说,比自己还要略胜一成呢;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欣慰,即便是没有在他们身边长大但是实力却异常的傲人。
“蓉儿这个时候请我们过去,会是什么事情?”孟笑一时想不通透,于是转而问孟宁“宁儿,按说应该是鸿儿和你一同过来,他今天既然没有来是不是被相爷提前招回相府了?”宰相夫人在相府中,那是千娇百宠,着急让近人来请她这个好友的事情少之又少,更别说是一并请爵爷也过去;记得上一次来急着找人去府上的情形是为了裴乐鸿,这次不会也是因为他吧。
“是,我出国子监之前,鸿哥哥就回府了。是相府的管家和裴乐鸿平日的侍卫来请的。”孟宁如实以告。“但是应该不至于是鸿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吧!他临走以前还和我说要回去宽一宽相爷的心,说是不会和相爷起冲突的;再说,相爷对鸿哥哥不是向来都和蔼的吗?应该是别的事情!”
“我看八成是出在鸿儿身上;这小子一般不会较真!”爵爷收拾着手上的资料;并将相关的东西达成了一个小包袱提了。“可是万一要是较真儿了,和他那个爹那是如出一撤的;轻易九头牛是拉不回来的。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马车太慢了!直接骑马过去吧。”孟主一听,也点点头,都是老朋友了,彼此的性情都是了解的,她很赞成自己丈夫的判断。
“我的坐骑不在附近!”这个郁闷呀,孟宁如今毕竟只是一个普通贡生身份,压根儿就没有在京城跑马的资格,所以她就放了麒麟神驹的假了,可着如今要用到它了却一时唤它不回来。
“你的坐骑即便是在,也上不了京城路。你得用府上的马。”孟主率先往外走,引着孟宁去牵马。
“孟主,主子很是着急,希望您和爵爷能尽快去相府一趟,我们相爷要请家法伺候大公子了,这还得了~!”在门前等着的相府夫人的近人眼尖的很,一见孟笑和孟宁准备上马,着急的喊道,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华服妇人,孟笑认得她,是蓉儿身边儿大小跟着的贴身近人;把她派出来了足以说明蓉儿着急的心情。
“你自行回去吧,我们骑马,不便带着你!”孟笑不等她说完就直接说道。
而孟宁的举动要实际的多,什么话都没有说,翻身上马也不等自己的父亲母亲出发了,直接打马往相府的方向去了。
“看见了吗?有比你还要着急的人呢!”爵爷笑了一下,对那个报信儿的人说了一句,也打马赶路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的这么着急他还是要好好看着的,万一一时心急有个闪失什么,他可要着急了。
那近人听了爵爷的话,凝神看了一眼已经快要看不清背影的孟宁;心里猜了个十成十,知道远去的那个人就是让自家大少爷受苦的恶磨教少主宁孟本人,心立时比刚才还要纠结了,简直就是呼吸困难,浑身发麻,心肝脾肺肾瞬间火烧火燎。“这祖宗怎么也在这儿呀,这要是去了相府不是添乱吗?怎么办,怎么办?”于是她也没工夫想别的了,爬上自己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催着车夫赶紧回相府,心说待会儿还不定乱成什么样儿呢,唉~~大少爷怎么这么命苦遇上这么个浑人。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罗神仙;无论如何让爵爷比那个宁公子先到相府呀;要要不然孟主先到相府也成呀!南无佛,南无法,南无观世音菩萨~~”现在的她可比来的时候更加虔诚了。
不过,凡人毕竟不及菩萨想的周全,因为她根本弄不明白个中的各种原由,所以菩萨领悟了她的所求却并没有满足她的祷告;第一个到相府的人,既不是爵爷也不是孟主,还就是孟宁。
孟宁知道了裴相要动用家法,便马不停蹄的往相府的方向赶,因为她的驭马技术高超,所以她始终是三个人中最快的一个,还隔着老远老远,孟宁就清楚的听到了软鞭抽打在肉身上的闷响,而每一次抽打一下之后裴乐鸿咬牙忍着的闷哼声更是清晰而尖锐的刺激着孟宁的耳鼓膜,一声鞭响一声闷哼接连不断的像是响在她的耳畔一般。
这是一种切身的痛,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别人的受罚而自己生气的孟宁直接就一跃而起,飞离了坐下的骏马,几个起落便到了相府的内院,裴乐鸿受罚的地方。
“住手!你这个顽固的老头子,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别人痛下毒手;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打的献血淋淋了之后,皇帝陛下会赏给你一块残害国家栋梁有功的匾额吗?”孟宁眨眼间就夺下了裴相手中的软鞭,一个用力直接就将裴家的家法捏了个粉碎,圆满送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从此以后它再也不能为裴家主持家中规矩了。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来的,谁放你进来的,你还敢抢我手中的鞭子?来人,给我拿下!”裴相被自己之前的这个莽撞小子直接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他的内心强大,修养绝佳,他简直就想破口骂他了。简直就像个鬼一样,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前,还敢擅自管起相府的事来,堂堂相府,还有没有尊严可言了?
“住手!”一群家丁还在掂量着是上前和宁孟过两招顺便去送死好还是事后被相爷处罚来的比较划算的时候,空中又飘来了一个身影,定睛一看,是华夏国文武双全的齐轩爵爷。
有了爵爷的嘱咐,没有家丁再纠结上不上前去送死了,因为答案有且仅有一个;开玩笑,高手当然是要有高手来应付,他们这些小人物,撵只鸡打个狗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但是和江湖上高手过招儿的本事,那个打娘胎里就已经和注定了,那就是不可能有。
“齐爵爷,你来的正好,赶紧帮我把这个逆贼给抓住!”有了靠山,裴相比刚才有底气的多了,指着孟宁就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如果不是实在摄于孟宁刚刚的身手,他还是非常想指着孟宁的鼻子狠狠的呵斥他一顿。
“你做错了!”齐爵爷对着孟宁,一脸严肃的说道。“知错了吗?”
“是!爵爷。”孟宁回答的还是干脆的;但是面部表情完全不走心,很明显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并且有点儿认错不改错的意识形式流淌在她的身边儿,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隐约的感受到,如果将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一定还会采取像今天一样的解决方法。
“你呀!口不对心。”爵爷看了她一眼,只是丢了这么一句,便对相爷说道。“其实怪我,是我请宁少主一同过来的;也是我请宁少主先进来的。不过,我没有让她毁了你的鞭子。”
齐爵爷一边儿说着,便将相爷携手带离了行刑的现场;没有让相爷继续有机会对着裴大公子发脾气,而是一路上往相府的书房走去。
“我~~”相爷大人可不想就此罢休,凭什么突然就跑进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断他的家事,但是自己结交了二十年的朋友还帮着那个抛来捣乱的家伙,没有道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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