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叨锁在屋子里,我红着眼睛对那些怯生生的下人说:“在日落前,谁敢打开房门,我剥了她的皮。”
说罢,就怒气冲冲的往府外走去,那个李佳氏仗着是太子的人,竟然敢如此在大庭广众下侮辱小叨。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那对母子是我修理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啊,欺负小叨算什么本事。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竟然跟苏麻喇姑斗气,就那么丢下小叨就走了。
气归气,我脑子还算清楚,毕竟这次去太子府跟大闹凌柱府不同。太子毕竟住在毓庆宫,在康师傅的眼皮子底下,我还是不敢太放肆的。好吧,那就采取迂回战术,找我表姐去。再怎么说,她也是嫡福晋,李佳氏在她面前还是低一头的。
一路上,脑子盘算了很多种计划,但是到了毓庆宫之后,我就发现一切都是白盘算了。我依旧是很生气,恨不得踢那个女人几脚。看了看毓庆宫的匾额,我有些好笑,怎么来之后,就是跟这个皇宫脱不了关系了呢?
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兜兜转转走了好久,我终于见到了我传说中的表姐,只是我这个表姐也太温柔了一些吧。如淡雾初月,有着说不出的静美之态。轻轻抿嘴一笑,已让人失了心魄。只是不明白,太子爷放着这么美的美人不宠,非要喜欢那些小野花,当真是奇怪。
“阿宝有事要姐姐帮忙。”我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目的,这就是我的个性,向来是不喜拖泥带水的。”
表姐屏退下人,亲热的拉了我的手说:“你这鬼机灵,又惹了什么祸事啊?瞧这小脸,铁青铁青的。”说罢,姿态优雅的沏了杯茶给我,只是我哪有心喝茶啊。
我跺脚道:“还不是太子爷的那个侧福晋,在皇宫里,大庭广众下要打我姐妹的板子。而且,还是脱了裤子打。”表姐自然明白是哪个侧福晋,如此的飞扬跋扈。
“是东珠,还是玉珠?她吃熊心豹子胆了?”表姐脸上隐隐挂了一层怒气,虽然两个妹妹是侧福晋所生,但表姐的反应,还是让我觉得有同气连枝抗敌的感觉。
见她误会,我忙解释说:“是凌柱大人家的爱兰珠啊,她是我结拜的金兰姐妹。她府上那对母子,是我收拾的,有种冲我来啊,欺负一个没娘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表姐捏了捏我的脸蛋,用帕子捂嘴笑道:“你呀,吓我一跳,刚才还真以为她敢欺负到完颜家的头上呢。原来是她姐姐家的事儿,你那么热络干嘛?”瞧她这样子,是不打算管这闲事了。
苦着脸扯了她的衣袖:“姐姐啊,京城都知道爱兰珠是我的结义姐妹了,如今她受辱,不是等于间接打我的脸么?”言外之意,就是打我的脸,就是打她的脸了。
表姐沉思了片刻,樱桃小口里才吐出了一个字:“走。”她还是同意了,如果不管此事,那李佳氏还不更加嚣张啊。
“对了,这事要传进太子爷耳朵里哦。”冲表姐眨了眨眼睛,相信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表姐点点头,挥手唤来一侍女,耳语了几声,这才跟我走出门。
搀着表姐的胳膊,带着一群下人,我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杀”进了李佳氏的院子。
想必是已有下人通报,待我们到时,李佳氏已在门口迎接了。听说她很受宠,今天看了,我的评价只有媚俗二字。这么俗媚的女子,凭什么跟表姐争呢?完全一青楼女子的样子,或许男人就是喜欢这调调,真是够BT的。她看看表姐,又看看我,就知道善者不来了。不过,貌似又想到自己很是得宠,脸上就带了些不屑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一开始就先声夺人“听说侧福晋要惩治与令姊不和的人啊,不好意思,上次就是我大闹的凌柱府。不知侧福晋要怎么惩罚我呢?”看到她那无所谓的表情,我就想上前踹她几脚。
李佳氏干笑两声:“恐怕是误会吧,宝珠小姐怎么会做那种不入流的事呢?”好一句不入流,把人骂的顿时低贱了去。
我生怕她听不清楚的似的:“侧福晋,还是不好意思,这件不入流的事儿,确实不是误会。”好吧,打哈哈是吧,我就把你逼到墙角里,看你能耐我何。第一次发现,权利是个好东西。
“宝珠小姐,切莫欺人太甚,毕竟这里是太子府。”李佳氏冷笑一声,甚是高傲的看着我,提醒我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这是太子府,如果不是太子府,我早就把她扒光,打烂她的屁股了。
余光中瞥见一抹黄影出现,我也冷笑一声说:“是谁欺人太甚啊,爱兰珠这次死里逃生,真真是很多疑点啊。而且,爱兰珠刚出了事儿,伺候她的丫头就跳井身亡了。奥……不,不是跳井,貌似是被推下去的。侧福晋出身大家,应该知道,通过验尸是可以验出死因的。如果真是开了棺,发现出一些线索来,恐怕到时候侧福晋就要受到牵连了。”
李佳氏只是惊恐的看着我身后,连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挤出几滴眼泪,假装哀求状:“侧福晋,爱兰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您怎么还不肯放过她呢?凌柱大人念旧没错啊,就是她死了,您姐姐还是扶不了正的。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脱了她的裤子打板子。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么?如果让万岁爷知道了此事,太子爷的脸上也不好看啊。况且,要是因此闹出了人命,您更是脱不了干系啊。宝珠求求你了,不要再害她了,她充其量也是个没娘的小女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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