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熏香,袅袅飞烟,窗外一片清冷,夜色四合,白日的喧嚣都褪去了,月色透过床棂倾泄一地寒意,却比不上玉床上那人的脸色。
“皇上……不要……不……痛……!!”
司马凛朔眼中如看一只蝼蚁一般,语气冰冷道“你们不是很奢望朕的宠幸么?怎么现在又不要了……恩?”
司马凛朔冷笑着看着莜嫔在自己身下颤抖着,心里厌恶,又想起另一张脸孔,眼中深色几番涌起,最后又复于平静。
莜嫔瑟缩在他身下,早已晕厥了过去,司马凛朔冷笑一声,一指点上她的颈间,莜嫔慢慢转醒,眼中满是惊恐地望着他,司马凛朔轻轻伏在她的耳边道“莜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朕想你应该知道怎样做……”
森寒的语气让她心中最后一丝期待消退。
莜嫔绝望地垂下双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道“臣妾……知道了……”
司马凛朔面带微笑轻抚着她的脸道“朕不会亏待你的家人的……”说罢翻身下床,任侍女给他着衣,不再看床上女子一眼,转身离去……
莜嫔伏在床上看着他决绝的明黄色身影逐渐消失,终于放声痛哭了出来……她只是爱他啊,并不奢求他也爱自己,难道这也有错么……偌大的宫殿内,只余声声哀泣……
翌日,彦回捻负手望着远处的朝霞,神色平静。知馥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地啃着苹果,时不时瞅她两眼 ,以往这个时候,公子不是应该入宫么?
彦回捻却在想昨夜之事,彦泓乔是颗不安定的棋子,若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身份……不对,拆穿自己的身份对她无丝毫好处,反而她还会受到牵连,彦泓乔再怎么不济,也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怕的就是司马凛朔发现了什么从而从她身上下手,她彦泓乔怎斗得过帝王之心!彦回捻眉宇成川,彦谙应该会有所行动吧。思及此,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色却依旧冷竣,还得去相府一趟。抬眼看去,这朝华的风景仿佛多了几支笔来描……
早朝,司马凛朔薄唇带了几分寒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龙榻,直到最后一人的到来眼中才缓缓染上暖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凛朔扫眉凌众卿,只有此刻,他才感觉帝王的身份是如此的让自己快意、满足。缓缓笑道“众卿平身。”
兵部大夫刘良锦出列奏道“启奏圣上,上次许大人所说之策,经兵、吏两部一致决定,得由能代表我朝的官员前去协定,最好得带上军队以防不测!”
司马凛朔颔首说道“既如此,刘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许大人能言善辩,且此良策由他所提,非去不可,而另一人微臣们一致认为羽王为乘风卫统帅,且又是皇室血脉,定能代表我兴祈诚意!”
他此话一出,殿内议论纷纷,有的点头,有的思虑,倒也无人反对。
司马凛朔放在案上的手指微顿,面无表情地思考着,半晌道“许大人可有异议?”
彦回捻恭敬答道“臣无异议。”
司马凛朔眼神微眯又问道“羽王呢?”
司马羽上淡淡答道“且遵圣喻。”
司马凛朔微微笑道“就如此吧,带上两千乘风卫,明日启程。退朝!”司马凛朔挥衣而去,殿内臣子心中暗自揣测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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