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和谁在一起,都是共犯。”张博扬被楚梦依臊的脸红,垂首怒道。
“啊呀,大人,这话可是你说的。那你就派人去宫里把七皇子抓来吧,反正三个时辰之前,我们是在一起,既然我有嫌疑,他当然也有嫌疑。”楚梦依莞尔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博扬的反应。
“你胡说八道,七皇子怎么可能杀人?”张博扬气呼呼的喘了一口气,事情扯上皇族,已经让他不知所措了。
“难道这不是大人的意思吗?是大人认准我是凶手的。陈公子被害时,我和众位姐妹正在排练舞蹈,七皇子在一旁观看。直到丑时初,我们方才散去,在这期间,我们没有一个人单独离开过。”楚梦依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张博扬,脸上含笑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
“大人,您的意思我们十二人,都有嫌疑了吗?”月如梦冷冷的道,从刚才她就一直看着。其实她早就知道楚梦依不是凶手,她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作案的时间。可是,如果楚梦依被下狱,那么她便会重夺花魁之位。出于私心,月如梦选择在一旁默默地观看。
“照您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杀人的头头?”花四娘脸色十分不悦“她们排练的舞蹈,是为下月辰王爷寿辰准备献艺的。七皇子殿下这样安排,难道不是嫌疑更大?”
“就是说嘛,偏偏冤枉若衫是凶手。那我们不就是包庇的共犯了?我们一同练舞的九个姐妹,也要被大人抓起来吗?”
“是啊,是啊。若衫不可能杀人的,她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难道她会分身术不成。”
“张大人,您要秉公办案啊,可不要冤枉了我们。”
“哼,我管你是不是官,反正冤枉人就是不对。”
“你这个糊涂官。”
和楚梦依一起练舞的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一时间屋子热闹极了。她们围着张博扬,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张大人,冷若衫的确没有机会杀人的。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啊。”柳惠杰忙出来打圆场,这帮丫头都被他惯坏了,他要再不出头,她们非得把张博扬暴打一顿,扔出去不可。
“那云儿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房里活着的只有她和云儿,难道是云儿自己扎自己一刀?”张博扬看着这些情绪激动的女子,有些无语,怎么刚才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在却姐妹情深了?看到众女楞在当场,他才擦了擦汗,接着道:“这怎么可能,他差点死掉了呀。难道为了冤枉冷若衫,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是啊,大人。杀人未遂,同样是重罪。”花落影也有些焦急“请大人为云儿做主,将冷若衫下狱。”
冷眼看了花落影一眼,楚梦依分开众女,看着张博扬,樱唇轻启:“大人,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是左撇子。”
“什么?”张博扬张大了嘴巴喘息着。错输一招啊,他和花落影怎么可能想到楚梦依是左撇子,平时楚梦依都是用右手的啊。
看着惊讶的张博扬,楚梦依轻轻一笑:“如果云儿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插的,伤口应该在胸部右上的位置,而不是胸部右下的位置。云儿用右手执着匕首,刺向自己,才会造成那个位置的伤口。大人断案神速,想必这些不用若衫来提醒吧。”
“不必。”张博扬轻轻舒了一口气,楚梦依太让人吃惊了,她不仅使用一手好毒,还懂验尸。她不仅能模仿他人的笔迹,还知道办案常识。想扳倒这样的对手,难怪会惨败,楚梦依的一切都是谜,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懂的多少事。
“大人也可以说是我蹲着杀人的,这样伤口的位置可以勉强符合。可是如果真是那样,我的脸上及上半身,应该有大量血迹。”楚梦依笑得很美,可是在张博扬眼中却是那样扎眼,那分明是胜利者的笑容,这个恶魔。
“本官当然知道。关于冷若衫杀害陈鹏及刺伤云儿一事,疑点重重,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名冷若衫与此案无关。”张博扬咬牙切齿的看着楚梦依,好这次我张博扬认输。
“大人……”云儿拖着长音,有些急的拉住张博扬。
“你要不服可以去宫里告御状,问题是你要先做好输的准备,”楚梦依静静的看着云儿笑,“云儿,我佩服你,为了陷害我,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下次,能不能请你学聪明一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算你设计的再精密,也会百密一疏。”
说完,不再去理云儿,对张博扬轻轻欠身:“大人,陈鹏之死,云儿乃最大嫌疑人,请大人秉公处理。”
“来人!将云儿押起来!”看了一眼楚梦依,张博扬一声喝道。紧紧片刻,他已经恢复,又变成那个执法如山的男子。
燕洛琪松了一口,轻轻勾起嘴角:这个冷若衫浑充满了神秘感,知晓的事情又多,真是太有意思了。
“大人英明!”楚梦依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挑高了原本就在上扬的嘴角。
哼,冷若衫,这次我输了,下次我一定会赢。鼻子哼出两道重重的气息,张博扬抬腿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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