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若可卿的缘故,吴鸢和龙子齐也有过数面之缘。她轻轻挑眉,对着龙子齐一笑,福了福身子,算是见了礼。
也许是和若可卿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罢了,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二人都有一些相似之处。再言,吴鸢也非庸脂俗粉,也是娉娉婷婷的佳人一朵。龙子齐一时间竟然有片刻的愣怔失神,随即他便恢复常态,翩翩有礼地对吴鸢微笑道,“吴小姐,都是朋友,何须如此多礼。”
如今大皇子倒台,朝中声望渐起的龙子齐便成了储君的人选。不再遮遮掩掩,韬光养晦,隐锋蔽芒的龙子齐,顿时在政治国学方面大放异彩,尤其他稳重的行事风格和亲民的翩翩形象,大获民心,让朝廷的几许重臣都纷纷臣服。有人称其行事便如同年少时的熙佑帝,以后若非为君,便可为国之栋梁。
“王爷客气。您可是来得好早,妹妹今日可是何等的大放异彩呢。”吴鸢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愣怔,目光微微柔和了,望向站在高台下接受众人朝拜的若可卿。
“是啊,这么快的时间,小师妹也及笄了。”
龙子齐笑笑,笑容间的宠溺与温柔是他都不曾注意到的,只是那样咸淡的苦涩已经伴随了他这么久了,也就挥之不去了。
他至今府中只有一房侧妃,两房小妾。他也是弱冠的人了,其他这个年纪的皇子,怕是都是当爹的人了,只有他还未娶正妃。因为他自己心里明晃晃的如同明镜似的,他的正妃之位,目前只会为一个人儿而空缺。母妃和父皇催的急,自己吧,还是解不开心中的那个结。
哪怕,知道心中的那个人儿,要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
罢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已经说好了要祝福,那便放开吧……
吴鸢注意到了龙子齐的失神,淡淡一笑,并没有猜度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而是举起了杯中的酒杯,高高举起,视线与若可卿在口中相接后一口饮尽。
“跪——!”司仪口中高声喊着。
若可卿撩起裙摆,在晚云的搀扶之下缓缓跪下,朱唇轻启,清朗好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厅内:“女儿若可卿,拜见父亲,母亲!”言毕,面含微笑,轻轻拜了下去。
司仪是个有眼力见儿的,高吟:“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一拜二加之后,待她起身,见秋氏的目光已然含泪。
林嬷嬷在一旁端上托盘,漆金红梅盘中摆放着一支上好的粉晶玫瑰配紫珍珠檀木雕花钗。若可卿认得这支钗,是前些日子御奉青悄悄在他自己的房里雕的檀木,虽说他处理得已经很干净了,可是地上那细微的木屑还是没有瞒过她的眼睛。秋氏站起身,双手接过钗子,跪下后,为若可卿簪上。可以感受到秋氏的双手在轻轻颤抖,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感伤。
礼成,秋氏站起身,回高位上坐好。若可卿头戴加笄,目光脉脉含情,似笑似嗔地瞥了一眼一身蓝衣坐在下首的御奉青。
御奉青一脸挫败地心下嘀咕,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吧,早就被人家给看透了。
若霖执了秋氏的手,对若可卿以训教之,“今日你便及笄,不日后便要出嫁,要时时记得出嫁从夫的道理,即使荣华富贵也莫忘了初心,莫忘了生你养你的父母。爹爹给你的及笄礼,就是给你娘亲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从今日起,你的娘亲秋氏如蕙,便是我若霖的正妻。”秋氏脸一红,扯了他的袖子悄悄嗔了声,“老爷!”
若可卿惊喜地抬头,正巧看到了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幕,心中也是一暖,这样,她的弟弟若天泓,也就是若家的嫡子了!“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女儿谢过爹爹!”
之后诸如献礼,敬酒,或是贺词的细节,一概略之。
“卿卿,从今往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某人两眼放光地拽着某女。
“胡说什么,谁是你的人了!”某女面色酡红地准备开溜。
“你爹都说了出嫁从夫了,为夫自然是要对你负起责任的。”某人依旧不死心,一把抓住想溜走的某女,“还想跑?”
“不是还没嫁……唔……”若可卿刚想摆出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反驳他,谁知道樱唇一下子被对方擒住,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也顿时消音。
御奉青则是一脸色狼相,似乎是如何也品尝不够的,在舌尖品尝她的美好。
两人紧紧相拥,她柔软的唇让他疯狂。
直到快要断气,他才一脸阴霾地盯着若可卿,“要不是还没大婚,否则我一定把你拴在腰上,哪儿都不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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