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三皇子府此时张灯结彩甚是喜庆,前殿更加是人声鼎沸只为皇君谋同娶礼部尚书府两位千金。
“棋书你去找人,我去酒窖。”琴画隐在一出假山后面小声的说。
棋书点点头只是有些犹豫:“你说小姐这样做真的好吗,要是毁了这场婚宴岂不是得不偿失。”
叶苏柳的身边也就和这个棋书有些智谋,其余的就连同她自己可以说酒囊饭袋绝不为过。
“你说什么呢,小姐说的话怎么会错,你不想想那叶秋水仗着自己的一点点的能耐把小姐打压到什么程度。”琴画一阵责怪,棋书便不敢继续言语。
她虽有些智谋却是胆小之人,即便自己心里有别的想法却是不敢说出半分。
二人简短的交谈之后便匆匆往各自的方向而去。
她们离开后,一个小丫鬟神色慌张的从假山的另一处走了出来。
犹豫片刻后便朝她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迎春园。
这里是今日以滕妾身份嫁入三皇子府叶淮柳的新房。
这里明显没有叶苏柳那里的气派,身边也只有两个粗使丫鬟陪着。
此时叶淮柳正静静的坐在床边,一身淡红色的嫁衣这是属于妾室的一种羞辱,同为新娘她却要比叶苏柳低了一等,只因她是庶出。
“小姐……”这时刚刚在假山后面那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惧怕着什么。
“怎么了,水儿。”一个温婉的声音从那盖头下传出来,不温不火单听这声音就似是一个清秀佳人。
水儿依旧不敢说话,看着在场的另外两个粗使丫鬟有些胆怯。
“哎!你们先下去吧。”叹一口气,她淡淡说。
那二人鄙夷的看了水儿一眼,然后施施然退了下去。
直到她们离开走远了,叶淮柳才悠悠的问:“说吧,他们不在了。”
“小姐,您还是救救三小姐吧”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说清楚。”声音依旧轻柔温婉,就好像这些事情真的与她没有太多关系一样。
水儿将刚刚那两个婢女说的话和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她本是良善之人,加上之前在叶府的时候曾得叶秋水的救济才得以将自己的母亲安葬,如此大恩她不敢忘记。
而听了这些经过的叶淮柳却是沉默了,她似是在思考又似睡着了一样。
“小姐……”水儿疑惑的唤一声。
半晌盖头下的女子慢慢站起身,揭开头上的盖头,一张通透淡漠的脸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此女子有一张疏淡的面容,眼神里是对世事的清透,似乎什么都不再她的眼里一般,又或者说她早已对这个世间抱着绝望的态度。
她嘴角上翘带着一种很是单一的弧度,似笑非笑:“叶秋水何时输给过那两姐妹,我们相帮除了锦上添花别无用处,人说雪中送炭可贵锦上添花谁人都会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自从她被逼迫嫁给自己不爱之人,她的心就已经在那一刻死去了,从前的种种和今后的种种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梦魇而已,她要做的只是等着梦醒然后一个人默默的离开这个世界。
“小姐,您难道忘了当初三小姐是如何帮您的吗?”水儿惊讶,她的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凉薄。
转身,叶淮柳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婢女,苦笑:“水儿,我的苦你看得比谁都清楚,你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去参与她们的战争,我只想在这里独善其身还自己一个清净,一个人慢慢的过完剩下的人生,若是今日我插手此事那么今后我哪里还会清净。”
到时叶秋水还能顾及到她这个没有用处的妹妹吗!
世态炎凉说的就是如此。
水儿不说话了,毕竟她的顾虑是真的,此时要是帮着叶秋水敌对叶苏柳那么将来倒霉的还是他们。
半晌,叶淮柳又是一叹。
“罢了,你如此去如此办……”终究她还是不忘曾经的那几份恩情。
水儿点点头,下一刻叶淮柳就忽然晕倒了。
“来人啊,夫人昏倒了!”她大声的呼喊,随即那两个粗使丫鬟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她们看着倒在上脸色苍白的叶淮柳。
水儿焦急:“我也不知道,你们照顾好夫人我这就去找殿下。”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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