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要说傻话,你一定是身上伤势太重了。”傲月感觉到胸口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生生剥开一般痛,却不明显,她这样解释着,也这样安慰着自己。
“傲月,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对你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你信吗?”在荷花池救起她的那一刻,看到她那双眼睛里,他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都有。
“是吗?五殿下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傲月笑了,笑得很淡很轻,却明显带着苦涩。
夏侯华轩前生曾对她许过无数的承诺,也说过无数的爱恋,可结果呢?
“我跟五弟不一样,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来!我知道你并不爱五弟!”夏侯逸轩发现自己在她面前,居然会控制不住自己,以前的好脾气,在她面前,统统都归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总能轻易地就把他的怒火挑起来。
就像是现在,他最不想听的就是,她什么事情都拿他跟五弟比!
“我是不爱他!那你呢?你爱我吗?”傲月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得找不出一丝波澜,她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夏侯逸轩,她想听听,这个男人到底如何回答。
“我……”然而,夏侯逸轩却一时语塞,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他爱她吗?他爱她吗?好像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
傲月唇角一勾,一抹苦笑在蔓延:“你也说不出来,对不对?你是因为我救过你,所以感激,所以才会有这些奇怪的感觉和想法,等出了这里之后,你我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你就会忘了这里的一切。”
夏侯逸轩紧抿着唇瓣,也并没有松开傲月的手,似乎还在纠结着刚才傲月的问话,这是一个严谨的话题,他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
“好了,三哥,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是跟以前一样,我是南宫傲月,你是三哥。”傲月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他的沉默居然像一把细如毛的针刺着她的心,该死的!她居然有些难过!
“起来吧,我们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出路。”傲月像以前一样,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也不顾他的疑惑,径直将他拉出了洞外。
此时,天已大亮,但是,由于早上雾的原因,他们看不到上面,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离崖顶上有多远,更不清楚离崖底有多高。
左右察看,全是陡壁,甚至是连一棵树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路可以攀上去。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被困在这里吗?”傲月有些生气地将一个石头踢了下去,却传上来了回声。
这回声令两人顿时面露喜色,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下面是水!”
既然能听到水的回声,那么就证明他们离崖底并不高了,但是,这要是冒然跳下去肯定是不行,所以,他们现在要找可以下去的工具。
傲月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滕蔓上,那是她昨晚拿来输血的滕条,伸手扯了扯,好像还行:“我拿这个编成一个粗绳,应该就可以了。”
“好,我负责把滕条拉过来,你编就好。”夏侯逸轩也同样傲月的做法,两人分工起来。
傲月心灵手巧,很快就编好了一根粗绳,因为看不到崖底,也不清楚到底还有多高,所以,约摸估量了一下,尽量是将滕条编得长一些。
“好了,差不多了!”直到旁边都没滕条可扯了,傲月也终于是停了下来,看好地方,并将编好的滕条紧紧地绑在一旁的大石头上。
“我先下去!”夏侯逸轩没等傲跟他抢,便一把抓过滕条:“我下去之后,摇着滕条,你就下来,如果没有摇,你就不要下来。”
他担心下面有什么危险,不希望傲月第一个去冒险。
傲月岂有不知道之理,握了握他的手臂:“三哥,小心一点!”
夏侯逸轩深深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抚了抚她的手,无声的让她宽心,然后抓住滕条慢慢地往下滑。
看着他的身子在峭壁上来回动荡,傲月的心也跟着来回晃动,垂在两旁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方才惊觉,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她蹲在滕条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它看,一颗心似乎已随着夏侯逸轩落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握住的滕条突然传来很大晃动,她心中一喜,他没事,他下去了!
一把抓过一旁的包袱背在背上,抓过滕条沿着刚才夏侯逸轩下去的方向缓缓下降,一颗心也慢慢往下沉,她纵然身手不赖,可是,在这样的峭壁上,纵然是英雄也无用武之力。
唯一能做的,那就是祈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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