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翘楚不知为何竟然如此惧怕看到江皖南的眼神,他把头转向一边不耐烦的说:“从马背上跌落摔得。”
“骗我。”江皖南斩钉截铁的反驳道:“这是抓上,你以为看不出来吗?是狼留下的伤口,你碰到狼了。”
“别在这里烦我,出去,你不是总说男女授受不亲,放开。”司马翘楚打开江皖南的手,放下袖口。
江皖南强忍着心中的压抑,从一边拿过药箱,蹲在地上,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挽起司马翘楚的袖口。
司马翘楚微微一愣,就不在挣扎,江皖南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有些自责,若不是她非得吵着闹着要吃肉,司马翘楚也不会只身犯险,就不会在林子中遇见狼,弄了一身伤,难怪他不出去,一个人躲在帐篷中,若是让夫子见到他这幅样子。怕是又要骂的自己狗血淋头了。
她从药箱中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洒在司马翘楚深到能看见白骨的抓痕中,手指每轻微颤抖一下,便是能感觉到司马翘楚手臂跟着颤抖一下,她受过伤,更知道这种滋味有多疼。
江皖南已经轻手轻脚却还是不能让他不这么疼,江皖南小声问道:“若不是我莽撞碰到你的伤口,你就打算绝口不提是吗?”
“提什么?提为了捉一只鹿,弄伤了自己?丢不丢人?”司马翘楚不屑的说。
“对不起。”江皖南满怀愧疚小声的说,倒真的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不关你的事。”司马翘楚皱眉道。
江皖南细致的包扎着司马翘楚的伤口,她从来都是一个极任性的人,却也是个极幸运的人,无论是她的任性带来了多大的祸端,最后都会有人为她承担后果,所以才会时至今日,依旧改不掉这个任性妄为的恶习。
江皖南别过头去擦了擦眼睛,扬眉道:“还有伤吗?”
既然已经被江皖南发现了,就没有必要在做什么隐瞒,司马翘楚微微点了点头。江皖南起身问道:“哪里?”
司马翘楚指了指身后,江皖南蹙了蹙眉冷声问道:“若是我未曾发现,怕是你也不会叫医生给你诊治,你当真就要等着伤口自己愈合。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留下什么病灶,夫子还不吃了我。”
“你不是常说我不顾及男女有别退你衣衫,这次倒是给了你个机会来占我便宜,这下我们扯平了。”司马翘楚轻笑着说。
江皖南说着微蹙着眉。这个时候也看的理他的疯言疯语,有些不好意思的落下司马翘楚的衣衫,却一下子被自己双眼所见而震惊,她紧咬着唇,整个后背像是被抓烂了一般,横七竖八的都是伤口。
江皖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恨不跌的拍了司马翘楚的肩膀一下喊道:“司马翘楚你个疯子,你为了一头鹿,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会内疚的啊。”
司马翘楚紧蹙着眉,因为江皖南太过用力扯到了伤口倒是硬生生的疼的司马翘楚倒吸了一口冷气。撕心裂肺的喊道:“疼!”
江皖南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些,擦了擦眼泪,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清理他山上的伤口,不禁心中感叹,司马翘楚还真是身体好,不然怕是这些伤早就让一个人卧床不起了,而他倒是看起来跟常人无异。
司马翘楚突然问道:“你当真会愧疚?”
“当然了,你都是因为我才弄成这个样子……”江皖南话还没说完。
突然司马翘楚用力一拉,江皖南一个没站稳便被拽到司马翘楚的怀中,躺在他的臂弯之上。江皖南瞪大了眼睛,此刻看着司马翘楚的脸庞,倒是觉得他危险的像是一头野兽,不自觉有些惊悸。
司马翘楚声音悱恻,低沉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你现在的样子,确定吗?”江皖南微微蹙眉,一副审度的样子望着司马翘楚。
“若是确定那。”司马翘楚的脸庞越靠越近,江皖南一下子烧红了脸,她清了清嗓子说:“先上药。”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一只惊慌失措逃窜于猎人弓箭之下的小鹿,乱了分寸,这是江皖南第一次感到,贪吃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
司马翘楚低声笑了笑也不在戏弄江皖南,只是背上偶尔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眉心微蹙。江皖南小心翼翼的缠上绷带尽量轻一些,司马翘楚也十分配合,倒是让江皖南少了不少麻烦。包扎好伤口之后,江皖南叹息道:“这么深的伤口,要多少时日才能愈合,怕是你最近都无法骑马了吧。”
“不碍事,三五十日就好了。”司马翘楚淡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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