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吗?”江皖南挑眉问道。
“当然啊,初次见到师父精湛的剑法时便觉得,这个世界上,在没有剑法之玄妙可以赶上师父剑法,可是就在刚刚我竟然被你的剑法打了个措手不及,你我从未交手,这这套剑法能够笔画出来的人并不多,你为何会如此熟悉,好像是找到我没一个要出剑的角度和顺序,都巧妙的躲开,并且借力打力剑出成招,我倒是想知道世间怎么还会有此高人。”韩丹青疑惑的问道。
若不是江皖南受了伤,韩丹青到还是真的想再跟她过上两招,他虽然不是武痴,但是也鲜能遇见能和她旗鼓相当,平分秋色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就不告诉你。”江皖南冷眼一瞟,面无表情的说。
韩丹青一下子心中就来了一股怒气,对江皖南这三个字已经恨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程度。他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结巴?”江皖南不悦的问道。
“江皖南,我就不该手下留情,你这种女人就不该对你怜香惜玉,应该一剑戳死你,为天下除害。”韩丹青蹙眉怒道,自从他行走江湖一来,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而他所有的招数好像对江皖南都没有用处,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或者是接下来要干什么,甚至是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听什么话,最讨厌听到什么话,面对江皖南的时候,韩丹青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总结的最异性动物的所有结论和经验都没有用武之力。
活生生的像是被费劲了一身武功,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废人。
“韩丹青,你要不要脸啊,还手下留情?要不是我踩滑了,你能打得过我,若不是你分了我的心,我又怎会被绊倒。”江皖南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喊道,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跟韩丹青这么大嚷小伙,也习惯了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诶,我说你这个女人讲不讲理?”韩丹青不高兴的问道:“你倒是还怪上我了,江皖南,你是个女人,先不说我还是个王爷,即便我不是王爷,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男人舞刀弄枪,家翁知否?成何体统,这回好了,江家二小姐可是一下子出了名,看这偌大的皇城,还有哪家的公子不怕死,敢娶你。”韩丹青瞥了江皖南一眼冷声问道。
“呵,用你管,你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是想你一样有眼不识金镶玉吗?”江皖南说:“我江皖南要不就不嫁,所嫁之人,必定是文能兴国,武能安邦,若真是只懂沉迷温柔乡的软趴趴的公子哥,本小姐还看不上那。”
“哎呦喂,我说,姑娘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你?文能兴国,武能安邦,这样的人,普天之下并非没有,就算是有,也单单是我韩丹青一人,不过你就不用想了,我是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无才无德的母老虎的。”韩丹青信誓旦旦道。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母老虎,你说谁?”江皖南蹙眉道。
“说你说你,就是说你,母老虎。”韩丹青一边说一边退后一步一脸戒备,江皖南果然是随手从身后扯出来一个枕头朝着韩丹青用力的砸了过去,韩丹青眼疾手快的躲开了飞来的横祸,一脸得意忘形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江皖南。
江皖南目光一横,眼神中迅速的升腾出一股杀气,迅速的从头顶拔下一支珠钗,朝着韩丹青的方向刺了过去。
韩丹青一不留神,珠钗从他的发髻中穿了过去,停留他的发冠中,韩丹青活生生的下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女人是疯子吗。这要是再偏一点他就没命了。
韩丹青气愤的拔出珠钗,冲了过去,不悦的问道:“江皖南,你疯了吗?你要是稍有偏差,本王就没命了。”
江皖南不以为然的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韩丹青,一脸冷艳孤傲的说:“第一,我根本不会射偏,第二,我不会射偏的原因是我不想杀你。第三,如果我想杀你,那么你一定会死。”
“……”韩丹青就像是活见鬼一样看着江皖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子,他轻笑一声,手中的珠钗沿着一条刁钻的弧线从手中灵活的弹出,在空中划了条弧线,最后稳稳的插回江皖南的发髻中。
江皖南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却在一瞬间恢复平静,泰然自若的看着韩丹青。韩丹青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冷漠,他沉声道:“这支珠钗是你的,我还给你,但是既然你跟我说了三句话,那么我也还给你三句话,第一,我根本就不怕你。第二,我不打你是怕一不小心打死你。第三,如果我想杀你,那么你就已经死了。”
韩丹青突然倾身下来,他的眼睛如同利剑般迅速的逼近江皖南,他的鼻尖猛然停在江皖南的鼻尖旁,相差了了,江皖南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韩丹青平稳的气息,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好像是不受控制,快要从嗓子中跳了出来,却竭尽全力的克制着自己面不改色。
韩丹青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轻蔑的说:“所以,给我记住,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只要我想要,就会随时取走。”
江皖南瞠目结舌的看着韩丹青,她微微痴的表情让韩丹青洋洋得意的刚要起身,突然,江皖南一下子回过神来,一不小心竟然被韩丹青的气场震慑住了,现在反应过来,才一把抓住韩丹青的耳朵,拧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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