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南目光如刀,此刻看着韩丹青,心中浮现的都是韩丹青和江慕珊说说笑笑你侬我侬的样子,越是想,目光就越是冰冷一份,剑刃也就越是险峭了一分,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的剑招出手如此的咄咄逼人,就算是当真遇到性命攸关的时刻,江皖南也未曾如此认真的出剑。
韩丹青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他迅速的侧身,剑刃沿着衣襟摩擦而过,如若再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怕是当真性命攸关。韩丹青低声问道:“你是在舞剑还是想杀人?”
“当然是杀人。”江皖南瞪了韩丹青一眼,一个漂亮的转身,剑身向下,沿着江皖南纤细的腰肢蜿蜒而过,剑尖向下,急速的刺向身后。
“江皖南,你这是赶紧杀绝。”韩丹青丝毫不敢怠慢,挥剑挡在身前。
“当太监挺好的,省得你看不清什么样的女人才是骗子。”江皖南剑眉一挑冷声道。
“怎么?你见不得我跟别的姑娘好?”韩丹青坏笑着问。
“把姑娘去掉,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江皖南说着,扬起剑身在头顶旋转一圈,出其不意的齐肩刺向韩丹青的胸膛。
韩丹青突然觉得奇怪,江皖南像是他肚子中的蛔虫一样,竟然知道他要出剑的方向和角度,甚至是下一招想要出什么,竟然如此轻松的就可以在几招之内以攻为守,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只能苦于招架,却找不到丝毫可以突破的破绽。
“江皖南,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救了你的命,我是你救命恩人。”韩丹青蹙眉道。
“救命恩人?要是放在那晚,我还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你又不单单是救我,既然你是救天下人的圣人,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恩人。就该杀。”江皖南冷声道:“而你救了我最恨的人,你就是我的仇人。”
韩丹青一愣,他一向伶牙俐齿,竟然被一个丫头几句话质问的毫无还击之力,他蹙眉问道:“这剑法谁叫你的,为什么你好像知道我的招式?”韩丹青剑身挡在胸前,手腕一转,剑身未测,迅速旋转起来推开江皖南。
江皖南眉心一挑,轻笑道:“想知道我这套剑法叫什么吗?”
“叫什么?”韩丹青认真的问。
“打”江皖南轻笑转身,剑身一扬又接着答道:“狗”,她冷笑一声,声音更加阴沉,剑身也充满戾气,径直冲向韩丹青道:“剑。”
韩丹青一直观察着江皖南的剑招,可是她的剑招才让人捉摸不透,没门没派,却好像又在无形中博取了百家之长,隐匿了其中的破绽,行云流水,自成一派,当真是玄妙。在他刚找到一个破解的方式时,江皖南便剑走偏锋,陡然间转换了下一个招数,就连剑气都有所不同。让韩丹青很是吃力,当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你……”韩丹青知道自己被骂了,冷声道:“江皖南,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江皖南突然一愣,她的脑海中,过往的画面一下子涌现出来:“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这句话,韩丹青也曾跟她说过,那时候江皖南会反唇相讥,毫不客气,可是现在,她竟然无言以对,就连手上的招式也慢了下来。
江慕珊坐在座子上,看着江皖南和韩丹青舞剑,心中酸涩,为什么?为什么?
江皖南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这么多,还不够吗?为什么。就连丹青也要抢走,是不是你只有把别人的东西都抢走,才会罢休。江慕珊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嫉妒 ,她蹙着眉,收紧紧攥着出了汗,指甲抠进手掌中,渍进了汗,硬生生的疼,江慕珊一低头,看到手腕上的珍珠手链,眉心微蹙。
她将双手放到桌下,从手腕上取下手链,一用力,从中间掐断,把散落的珠子攥在手心,趁着众人都不注意,一用力扔到过道上。
江皖南因为韩丹青的一句话,陷入回忆中,她看着韩丹青,目光复杂,就连韩丹青也十分疑惑,他见过无数的女人,也见过无数中眼神,可是江皖南的眼神却让他捉摸不透,像是有好多话想说,像是认识了好久,像是爱到心底堆积成怨,像是内疚亏欠无力偿还,但是无论每一种都不像是她的人这般咄咄逼人,尖酸刻薄,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奇怪,好像是南辕北辙把所有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都巧妙的联系在一起,却毫无破绽。
江皖南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了下去,来不及躲闪,韩丹青的剑刃已经刺破衣衫,隐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用剑身撑住了身体,可是剑尖却像是触碰了什么东西一滑。
余光中江皖南看到江慕珊微微扬起的嘴角,微微一蹙眉,便假装手滑,扔下了佩剑,整个人倒在地上。
韩丹青见不小心刺伤了江皖南也立马扔了剑,紧张的跑过去,一脸担心的把江皖南抱起来喊道:“太医,太医那?”
江皖南紧蹙着眉,柔声道:“是皖南自不量力,无法招架王爷精妙剑术,献丑了。”
皇上也走下龙潭,紧张的问道:“皖南啊,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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