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对他是否过于严厉,同为谷睿门生,丹青却在下山之后就不知所踪,只有念晨乖乖的回了王爷府,同时加冠之年,同样的被红尘吸引,却恪守本分,念晨啊,越是这般听话,顺从,就越是让八王爷觉得心酸,二十年来,怕是念晨还没有把王爷府当成他的家吧。
他缓缓渡着步子走向河边,蹙着眉,面容沉重,韩念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他看到八王爷,刚要行礼,八王爷摆了摆手,韩念晨这才停下动作。嘴角含笑。
八王爷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轻声叹息,有些担忧的看着韩念晨担心的问道:“念晨,此行凶险,你当真是有把握?”
“王爷不相信我?”韩念晨拧眉道。
八王爷微微摇头,凝望着韩念晨,目光中充满了怜爱和疼惜,皱眉说:“念晨,我待你如同本王的亲生儿子,你有几分本事,我又哪能不知,只是,儿行千里,父母担忧,你如今去的地方更是龙潭虎穴,纵使知你游刃有余,又怎能不新生挂念那?”
韩念晨一愣,虽然这种感动在他被八王爷收养之后并不少见,可是如今听来,还是让他内心激荡,他轻咬着唇,虽然是成竹在胸,可是被八王爷这么一说,心中硬生生的多了一种不舍。
他掀起衣裙,双膝一沉,跪在地上,八王爷一愣,想要拉起韩念晨,却被韩念晨拦住,他低着头,月光下除了清澈的眸子,看不出其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带着些浓重的鼻音。
“此行念晨志在必得,只是念晨不在身边的时日,王爷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的玉体,边塞天寒露重,王爷要记的锦衣加身,边塞食水不洁,王爷要多注意用膳,另外,边塞的天气变幻莫测,王爷腿疼的话千万不要硬撑着,我差人带来了狐狸皮御寒。此去数日,王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韩念晨忧心的说。
“起来吧,快起来,念晨啊,一定要多加小心啊,虽然有这里的低矮灌木作为天然屏障,但是敌军将领并非等闲之辈,千万不可情敌,必要的时候要以自身安全为重,一定要回来啊、”八王爷皱眉道。
韩念晨点了点头。临行准备的工具已经就绪,韩念晨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接过包袱,踏上马匹,头也不回的离开,晚风吹乱了他的长发,在夜色中分外妖娆,八王爷长叹着气,眼眸中满是担忧。
“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我皇室子孙平安归来,保佑我大战逢凶化吉能躲过这场浩劫。上苍保佑,万事顺利。”八王爷叹息道。
韩念晨一骑绝尘,沿着河岸线飞奔过去,消失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而江仓也开始做足准备,彻夜排兵布阵,准备跟韩念晨里应外合。
天色渐亮,八王爷和江仓老将军都是一夜未眠,三军整顿,蓄势待发。
终于,在远天处传来了一簇烟花信号,江仓和八王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大石落地,渐渐展露笑颜,江仓笑声豪迈道:“后生可畏,果然是后生可畏,王爷手下竟然有如此悍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刺杀敌军主帅,老夫佩服,佩服。”
“将军过奖了,既然如此,我们便立刻出兵,跟念晨里应外合一举剿灭敌军。”八王爷沉声道。
“王爷所言极是。老夫这就整顿三军,立刻出兵。”江仓声音豪迈大笑道。
黄沙沸腾,战场之上,三军全速前进,沿着事先部署的线路奔赴战场,金戈铁马,声势壮大。江仓只会将领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势如破竹,里应外合,如入无人之境,边境之战,便如此轻松拿下。
战场上,八王爷远远看着韩念晨,一人,一剑,一鞭,一马,从千军万马中疾步归来,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将军百战死,这一次他们还是幸运的。
韩念晨从马背上侧身下马,跪在地上,低头道:“王爷,念晨不负皇命,成功归来。”
“快起来,我的好孩子。你辛苦了。”八王爷连忙扶起韩念晨,看着远处战场上,龙起卷,马长嘶,杀声满天,而大战将领冲锋陷阵一片大好。
八王爷看来,这场仗是拿下了,但是更难打的仗才刚刚开始。看出八王爷眼眸中的忧心,蹙眉问道:“王爷,你可是在担心我们班师回朝后,又会落人话柄,陷害江仓将军的人并不会善罢甘休,除去外患容易,可是排除内忧并非易事吧。”
八王爷长叹一声点头道:“知我者,念晨也,江仓将军一声光明磊落,此次造人陷害,怕是听不惯他人恶意的冷言冷语,我深怕他回京之后,行事冲动。”
“大皇子那边可有消息?”韩念晨蹙眉问道:“暂时还没有,我只是听通报的小厮回话,大皇子已经将江府二位千金带回府中,妥善保护起来,至于陷害江仓将军一事,还是毫无进展。”八王爷怅然道。
鸣金收兵,大战大获全胜。不日便班师回朝,而传回朝廷的喜讯,龙颜大悦,下令犒赏三军,设宴普天同庆。大皇子在朝廷之上,禀报道:“父皇,如今江仓讨伐边境凯旋,那么传言江仓老将军通敌卖国的谣言便是不攻自破,可儿臣确实在江府搜出了一封书信,这边是说明,朝廷之中有居心叵测之人故意陷害朝廷命官,还望父皇明察,不伤及忠臣的一片忠心,给江老将军一家一个合适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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