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战眉心锁的更紧,面露愁云,如果当真发生了这样的情况,那么内忧外患,大战看似固若金汤的江山也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接踵而来的便是血染山河,尸横遍野的悲剧,自古以来,但凡是君王更替便苦了黎民百姓。
“找,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韩止戈厉声道,他目光坚定,如果想要保住大战江山,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仓老将军的身上,倘若江仓战死,大战再无骁勇之将。
“是,八王爷已经在路上了,赶往战地边境,但是依旧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怕只怕朝中别有居心的人趁机加害江仓老将军。”影子蹙了蹙眉说。
韩止战怅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道:“这个就要看江老将军的造化了。我等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的,愿上天保佑我大战,保佑江老将军能早日回到边境阵地,保我大战一方平安。你下去吧。”
“是。”侍卫点了点头。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就像是从来都未曾出现过一般,韩止战脸上的愁云依旧没有消散,他也心知肚明,邪佞之人的陷害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即将迎接他们的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逢凶化吉,他只是希望,倾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如若可以化解这场争端,即使错失太子之位,他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不想在看到战乱。
不愿在鲜血染江山,尸横遍野。
不愿再手足亦相残,你死我活。
虽生于帝王家已是身不由己,切莫再菽萁相煎空余怨。
凌冽的月光洒在冰冷的河面上,翻着诡异的波光,河岸上寥寥几个人影搀扶着前进,突然有人停了下来,目光变得绝望,如同面临绝境般折了回来,如泣如诉:“将军,前边的路一马平川,倘若我们逃出敌人的包围就要度过这条长河,只是你的伤……”
江仓的额头上挂着缜密的汗珠,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疲惫,身上的断箭还嵌在皮肉中迟迟未曾取出,江仓挂帅出征,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竟然会被同僚摆了一道,半路中遭逢埋伏,随军的将领拼死杀出来一条血路才一路逃到此地,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路途中活生生的横出一条河来。
“想我江仓纵横沙场几十年,到头来,竟然被一条大河拦了去路,既然无法回头,众将领追随我一声,江某人在此谢过了,就此别过,各位此去渡江,今生就不要再入朝廷,前半山出生入死,为国为民,足矣。”江仓摇着头,轻笑着感叹道。
“不行,将军,征战沙场,您带我们如同亲子,如此,我们断然不会弃你而去,同生共死。”
“是啊,将军你断不要胡言乱语,我等几十年征战沙场,自然是是同生同死,如若上天蒙恩死里逃生,我等也该解甲归田了,只怕着江山易改,转乱将至,自然不是我等人物可以改变的了的了。”
三言两语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马蹄声,众人立刻机警起来。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将士一脸恐慌的惊叹道。
“哈哈哈……天若亡我 ,我江某人又何畏何惧?”江仓声音豪迈的大笑道,撑着长枪站起来,仰头笑道。
看他这么一笑,身后的将领也跟着纷纷的大笑起来:“背水一战,生死由天。”
“说得好,背水一战,生死由天,兄弟们,不曾同日生,今日同日死也是缘分。”
马车中八王爷轻捋着胡须,蹙眉疑惑道:“这笑声是从何处传来?莫非是我们找错了路途?如若是江仓老将军本事窘迫之境,怎可能有这样的笑声?”
“王爷,江仓老将军本就生性洒脱之人,怕是他们也知是深入绝境,把我们当成了追兵而不是救兵,反倒是释然了。”韩念晨笑了笑说。
“恩,有理,念晨啊,让他们快一点,我要尽快见到江老将军,怕是他们一路逃窜也是精疲力尽,要尽快养精蓄锐,尽快赶往边疆才好,战事一触即发,我们没有时间了,此行,决不可辜负大皇子的嘱托。”八王爷蹙了蹙眉道。
“是,王爷。”韩念晨点了点头,吩咐下去。
黑夜中马车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而江仓带领着自己的将领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突然,马车竟然自己停了下来,而看着马车走下来的人时,即使是纵横沙场一过不惑之年的英雄也是泪眼婆娑,情深而不能自己。
江仓双眸浅露泪光,纵然是半生戎马,这般光景竟然也有些老泪横秋,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嘶哑道:“微臣叩见王爷。”
“爱卿快起来,快起来。”八王爷连忙上前搀扶,他心中的大石这才一点点的放下,一脸怅然的说:“爱卿此行坎坷,快随我回驿站休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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