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小心翼翼的将秦央安置到自己那张宽大简洁的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低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的脸苍白如纸,长长的眼睫下闭着的是平常那双虚假演戏的桃花眼,时而弱小时而高傲,时而卑微时而嘲讽。
明明是再美貌不过的人,却总是各种面具遮挡,掩饰着她真实的容貌。
其实美人之于他,也不过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人罢了,与其他人并无分别,在他眼中,只分朋友亦或是不相干的人,他的朋友中从没有女人,更谈不上美人了。
而如今面前的这女人却总让他感觉出不一样来,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却也说不上来。
目光突然就停留在了戴在她耳垂上的那个铃铛耳坠上。
当初执溯调侃道,有了这样东西,不管任何人到了哪里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尤其用在你心爱的女人身上,更为有用。
当时他闻言嗤之以鼻,这东西自当有它的用处,但不是用来用在不存在的人身上。
却没想到遇到这令人头疼的小偷,鬼使神差的将这东西派上了用场!
想想当初说什么杀了那可恶的小偷的话,他宁宸到底还是言而无信了!不管她是聂降的师妹,还是她曾救过自己两回,都不能再杀她了。亦不会再杀她了。
这时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宁宸终于挪来目光,看向来人。
聂降与江月白一脸焦急之色一齐快步走了过来。
江月白看秦央躺在床上,飞身扑到床边,看她一脸昏睡的模样,连忙抬眼去看五王爷,询问道,“五王爷,阿央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降见此上前两步,轻轻掀开一角的被子,皱着眉伸手搭在秦央的手腕上把脉。
片刻他又舒展开眉毛,轻声道:“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的。”
听到聂降这么说,江月白心中才舒了一口气。
聂降替秦央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拂到耳后,又将被子角掖好,才走至宁宸跟前,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太子的人吗?可是,如今阿央的样子同那日盗取虎符是不同的,怎么会被太子怀疑到?”
宁宸先不回答,只对着江月白说道:“你在此好好看护着小偷,等我回来你再走。”说完又对着聂降使了个眼色,沉声道:“抓住了一个同党,你随我一起去看看。”
聂降点头,这可关乎到秦央的安全,一定得重视。
可二人还未走出几步,就见尧歌飞奔而来,瞧神色颇为沉重。
宁宸一看这神色,就心知不好,果然,尧歌行了礼,道:“五王爷,属下赶到时那同党已经死了,是咬舌自尽。”
宁宸闻言面色更是沉重,默然片刻,冷了嗓音对尧歌吩咐,“今夜府上巡逻的暗卫全部换掉!近日务必加强府内守卫,再不许出现有刺客进到府上还未有察觉的事情!”
尧歌低了头,道了声,“是。”
“退下吧。”
“属下告退。”
随后,宁宸与聂降来至隔壁书房,挑了灯,坐下。
“暴露她身份的东西,也许是她耳朵上的铃铛。”宁宸低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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