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她二人真往赌场去了。
财来赌坊不像隔壁的乐来坊只有晚上才有生意,它一天从早到晚都是人潮云集,凡是好赌之人都要来这最大的赌坊凑凑热闹。
秦央说来赌场逛逛,真的只是逛逛,她除了会偷会武功之外其实什么也不会,若想从对方手中把钱赢回来这个是不大现实的。
而沈桑桑却真以为秦央是来砸场子,心里还在想莫非阿央姐不仅是个神偷赌术也不错?!此时她两眼放光,神采奕奕的跟在秦央身后,似乎马上就要经历一场精彩的血雨腥风。
赌坊内人声嘈杂鼎沸,乌烟瘴气。有玩六博博弈的,掷骰子大小点的,牌九的,十八班赌法各式各样,而每样赌桌前都围了不少人,每个人脸上都是群情激动,或欣喜或惊讶或气愤或哀愁!这就是赌博啊,秦央叹息一声,有多少人前仆后继输得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最终获利的永远是幕后操纵之人。
越向里面走,沈桑桑发现正中的那张桌子旁边围站的人却是最多的,意外的发现女性赌徒也颇多,那里似乎在进行一场豪赌!沈桑桑从小养在深闺内心骨子里其实最是爱热闹,见状连忙拉着秦央也向那边赶去,从拥挤的人群中拼命挤到了近前。
秦央真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从小生病,身体孱弱,这一刻的千金小姐,完全就是活脱脱的市井少女。
感叹完看向场中,只见一个长方桌两端各坐一人,一边是一锦衣华服的公子,衣冠楚楚,面目温润如玉,举止派头颇为优雅。
另一边是一紫衣青年,五官立体线条分明,长得极为英俊潇洒,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似笑非笑闪现着狡黠的光芒。怪到那么多的女子围观,这样俊雅大气的美男子哪个姑娘不喜欢?
是他!秦央心内颇有些意外,本来极讨厌的一张脸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确实不是件愉快的事,当下就有想撤的冲动。
沈桑桑拉紧她的袖子,疑惑道:“咦,那边那位紫衣青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阿央姐姐,是那日船上那个青年。”说完侧目疑惑的看向秦央,似乎想问当日她跳入江中之后的事。
秦央没有回答,目光扫向那紫衣青年,语气冰冷道:“不认识。”刚说完没想到那紫衣青年亦抬首看了过来,两人眼光相触只是一瞬,他便转向场上的棋盘。
但秦央分明发现他冲她勾了勾嘴角,依然噙着那半真半假的笑。不可能,现在她这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容貌他怎么可能认识呢?一定是自己眼花!
“是么?”沈桑桑一脸怀疑的表情,但随后还是有着八卦精神似的问向旁边一个满脸麻子的矮个子男子道:“这位哥哥,这场中两人分别是谁呀?怎么这么多人围观啊!”
那人被一声哥哥喊得十分受用,咧开大黄牙笑道:“妹妹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这场中紫衣裳那公子是咱临州城城主家的三公子庄晏,另一个则是从郡安京都里赶来的刑部侍郎李大人,听说庄三公子在郡安城里当众调戏玷污了李大人的亲妹子而惹怒了他,专程从郡安赶到临州就是为了讨妹子一个清白,是以今天以一局赌棋定输赢,若李大人赢了的话就要庄公子娶了他家妹子,若他输了这事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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