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听罢,露出一副极受侮辱的神情,但这一次,她却既没有出声也没有跪下为自己辩驳,而是不卑不亢地一声不吭,以此表现自己那隐忍的怒火与正直的气节。
那些证实自己心意的话她已经说过一遍,老爷夫人若是能听进心里,便没必要再重复一遍,有时候越是重复地证明自己,越是显得自己底气不足。
花母拉了拉花流芳的手,以眼神示意她息事宁人算了,但花流芳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爹,娘,我知道你们顾忌什么,不就是怕找个外面的人来验,把不好的结果给传出去叫人笑话吗?景家有人,并且十分可靠,我这就让人马上叫来。”
花流芳话落,大堂一片安静,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闲诗与闲燕的心思差不多,这花流芳既然信不过奶娘,认定了奶娘会偏袒花流云,但若是叫了她夫家的人来验,她那夫家人难道不会偏袒她?把没的说成是有的?这显然是一样的道理。
不等犹豫中的花父花母表态,花流云冷着脸启口道,“我的女人,让你们验一次已是极限,休想再验第二次。昨晚之事到此为止,谁再胡搅蛮缠胡言乱语我跟他没完。”
花流云这话说得凌厉,自然不是针对自己的爹娘,而是针对花流芳。
花流芳被哥哥如此一训,一颗心像是已经在滴出血来,哪怕还有许多话想说,一时间也伤心地不会再说。
几人走到大堂外后,花流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闲诗姐妹俩紧紧牵着的手,对着闲燕笑道,“能否麻烦小姨子高抬一下贵手?”
闲燕一愣,虽不知花流云想做什么,但也大体听懂了他的意思,羞涩地笑了笑,立即松开了抓紧闲诗的手。
姐妹俩的关联一断,花流云便猛地将闲诗打横抱起,惊得闲诗低叫一声,“啊——”
奶娘、闲燕以及周泰皆会心一笑,连忙给他们留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众目睽睽下,这男人居然又堂而皇之地打横抱着她,这样成何体统?
闲诗羞得连忙挣扎起来,低声请求道,“快放我下来?”
花流云一脸惬意地摇了摇头,“不放。”
“这么多人瞧着,你不害臊我害臊。”被奶娘与周泰看着,闲诗倒还能容忍,但被自己的妹妹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丢脸,为了让花流云放下自己,她甚至在他胸口捶了捶拳头,嗔怒道,“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打你了。”
“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用脚踹。娘子多打一点,多骂一点,为夫都喜欢。”花流云的笑容溢出越来越多的邪气,方才面对父母与妹妹时表现出的冷漠与正经消失不见,就像是狐狸露出了尾巴一般。
被他如此一说,闲诗怎么还敢继续打骂下去?只好红着脸蛋、忍气吞声地任由他抱着了。
闲诗在自己怀里表现得越是乖顺,花流云对她越是欢喜,甚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感,是以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往怀里越揉越紧,恨不能立即能跟她合为一体。
同时,对闲诗,他还有一份难以启齿的自责与内疚感。
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他还可以想出其他办法留住闲诗继续做自己的妻子,但他偏偏选择了让奶娘给她验身的方式。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