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儿时,闲诗的水性只有长进而没有退化,但糟糕的是,黑衣人甩出的麻绳恰好圈住了她的脖颈,猛地一拉的时候,她便因为暂时的窒息而失去了其他的能力。
待她的身子往水下沉了一半时,脖颈上的麻绳微微有些松弛,这便给了她呼吸以及潜上来的机会。
谁知,她刚刚浮出水面打算大声呼救,不远处控制绳索的黑衣人似也没能料到她还有这般敏捷的反应程度,大吃一惊的同时,手上再一次使力,闲诗又一次陷入窒息,脑袋一片空白。
待麻绳一松,闲诗一旦恢复些许神智,身子便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准备大声呐喊。
但再一次,麻绳再度勒得她陷入窒息。
在麻绳一紧一松,在闲诗一会儿下沉一会儿冒出水面,片刻清醒片刻糊涂的循环往复折腾中,闲诗的力气与神智终于像是耗尽,非但不小心喝进了许多水,还逐渐陷入越来越深的晕阙,最终在垂死挣扎般的扑腾中,彻底陷入昏迷而人事不知。
在陷入真正昏迷的刹那,闲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花流云快来救我!
她根本没有想到,也来不及想到,究竟是谁要这般对付自己,而她会不会就此死去?
花流云与杜有都还不曾从画舫上跳下之前,闲诗已经被拉着麻绳的黑衣人拉至小舟旁,一把将她拽上小舟,随意地丢弃在正中。
继而,小舟上的四个黑衣人开始奋力地划桨,强行让小舟在逆流的情况下,飞快地远离了那两艘并列前行中的画舫。
待小舟穿过一个桥洞,距离那两艘画舫远到不能再遥远的时候,小舟缓缓地靠到附近的岸边。
小舟停靠的岸边,此刻人烟罕至,是以即便近处的大树上挂着几盏光亮的灯笼,这几个黑衣人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似的,竟一点儿也不忌惮。
小舟上实则共有七个黑衣人,听见小舟触岸石的声响,六个黑衣人一个又一个地跳上了岸,只剩下方才拿麻绳套抓闲诗的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解着闲诗脖颈上的麻绳。
解麻绳的黑衣人本事是这七人之中最高的,动作也是最为利索的,可是,六个已经上岸的黑衣人在预定的时间内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抱着女人上来。
其中一个岸上的黑衣人朝着尚在小舟上的黑衣人望去,只见他根本就没有解:开女人脖颈上的麻绳,而是像个愣子似的盯着昏迷中的女人发呆。
“大狗,发什么傻呢?”岸上的黑衣人一边问,一边因为生出了疑心而再一次跳上小舟,准备探一探女人的鼻息,亲自瞧瞧她是死是活。
在他看来,大狗发傻极有可能是因为那女人不小心被淹死了,没办法完成雇主交给的任务,是以在担忧拿不到丰厚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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