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猛地朝着侧边的花流云急速倒去,花流云未作多想便将闲诗揽在怀里,同时对着外头驾车的周泰不悦道,“周姑娘,怎么驾车的?思暙呢?”
马车已经停稳,且正好停在了一个人潮颇少的空场上,车厢里的两人安然无事,车厢外的人也未曾伤及。
外头的周泰满声委屈道,“少爷,怪不得我,我若是不急刹车,就会死人。”
看来是有人拦车,或者不小心拦着车了。
花流云一手仍旧紧紧地抱着闲诗,一手撩开车帘问,“怎么回事?”
周泰支支吾吾地指着前方左拐的一个位置,道,“少爷你自己看。”
闲诗与花流云顺着周泰所指的位置探头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杜有?”
“糟老头?”
两人异口同声,一起认出了来人,看来是杜有拦的车子,且险些酿祸。
闲诗与花流云默默地对视一眼之后,花流云嘴角漾开一个邪笑,道,“究竟是我眼光好运气佳呢,还是命运舛运气差呢?你都已经嫁给我多日,可这糟老头还是穷追不舍,一会儿抓你妹妹威胁,一会儿冒死拦阻马车,可见你魅力无双,是个值得男人寤寐求之的好女子,是我眼光好,运气佳。”
被他这番话说得极不好意思,闲诗责备他道,“别胡说了。”
“唉,”花流云眸光幽冷地盯着远处同样瞪着自己的杜有,感慨,“我倒是不怕你被他给骗走抢走,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闲诗心绪紊乱,一眼不眨地盯着远处的杜有,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
花流云见闲诗竟连看自己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心里莫名地一阵烦闷,以至于那些原本不准备说出来的话也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像是赌气似的。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前五任妻子的奸夫,可怜我一个都没抓到,若是有一日你给我戴上第六顶绿帽子,这第六任奸夫就应该是他了吧?”
闲诗猛地一怔的同时,心里则冒出团团火焰,根本来不及震惊与同情他竟然连五个奸夫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他对自己的怀疑之心而惹怒。
他可以怀疑自己这儿怀疑自己那儿,就不能怀疑她对他的忠贞之心。
咬了咬唇,闲诗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不认识什么绿字,也不喜欢戴什么帽子,我跟你之间若是一定要出现什么绿帽子,也定然是你给我戴,而绝非我给你戴。”
说罢,闲诗便使劲地挣开花流云,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马车,周姑娘看着拦也不是助也不是,只好一脸为难地看向面色已经明显黑下来的自家少爷。
“喂,娘子,”花流云的脸明明瞬间黑了下来,竟还能绽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着闲诗的背影道,“刚对为夫表示了忠贞,怎么还对着糟老头去投怀送抱?为夫会不高兴的,你给我回来。”
周泰听了,心里一阵恶寒,他家少爷对少奶奶说话真是越来越扭捏,越来越阴阳怪气了,明明已经不高兴了,却表现得好像还没有不高兴似的,这样不是欺负人么,这样作假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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