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还不曾有任何纾解,一男一女便从茅房的位置哼哼唧唧地纠缠起来。
他尴尬地躲着,出也不是,待也不是。
在体内荡漾的作用下,他“厚脸皮”地看到两人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看到他们激烈地扭摆……
趁着两人滚进草垛堆里,享受被草垛埋葬的乐趣时,余呈祥终于有机会抽身离开而不被觉察。
望着迎面走来的余呈祥,花流云的眸光却一直隐隐地投射在他身后,总觉得会有一个身影紧随其后。
当那个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之后,他的俊眉深深地蹙起。
“还有那个呢?”花流云无视有些起伏的心绪,佯装平静地问,“怎么剩你一个了?那个信口雌黄者呢?”
余呈祥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这番问询,或者说,他故作没听见。
因为没在花流云与周泰身边看到闲诗,他便以为闲诗还留在鸿鹄楼受罚。
少奶奶单纯善良,怎能被留在鸿鹄楼这种腌臜地方受辱?
若是有人发现少奶奶是女儿身,还长得那般年轻美貌,岂不是要被那些豺狼一样的男人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念及少奶奶处境安危,余呈祥喷出的话便携带了强烈的火味。
“少爷,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还有一个呢?”
周泰不满地指责道,“阿祥,怎么跟少爷讲话的呢?谁招你惹你了?”
花流云却没有生气,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往他的想象中作变化。
直直地盯着余呈祥,花流云眸光叵测道,“你说谁?”
余呈祥以为,少爷是因为自己把少奶奶一个女人带到鸿鹄楼这种地方,是以对自己极为不满,此刻才会故意装傻。
望了一眼东区顶楼,余呈祥语重心长道,“少爷,少奶奶纵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也不能把她留在楼上,要惩罚,带回家惩罚。”
一提及少奶奶三字,周泰蓦地瞪大了眼睛,既震惊又佩服地朝着花流云看去,原来不是少爷瞎猜!
而他家少爷明明感觉到了他的千言万语,却无暇看他一眼回应,而是一字一顿地继续问余呈祥,“她在楼上?为何在楼上?”
这下,轮到余呈祥懵了,从花流云与周泰一脸无辜或茫然的神情中,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他猜错了?
不止他猜错,他跟少奶奶还被那可恶的老鸨给骗了!
一时间,余呈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道,“红妈妈说少爷愿意见人,少奶奶便独自上去了。”
花流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今日这一出又一出的,就像是唱戏,但却根本不是戏。
周泰气得吼道,“这种地方怎么能让少奶奶一个人上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余呈祥小声解释,“一百两只能上去一个。”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得到少奶奶想单独跟少爷见面,所以他才没有坚持。
“她去了哪间?”花流云阴沉着脸问。
“顶楼。”
闻言,周泰错愕地张大了嘴,花流云则快步朝着楼梯走去,并抛下一句,“别跟来。”
余呈祥内心愧疚自责不已,身上那些作死的荡漾似乎被极大的担忧与愧责打败,竟偃旗息鼓下来。
他很想跟着花流云一起去解救闲诗,怎奈却不被允许,便以眼神询问周泰原因。
周泰惨白着一张脸,一边狠狠地瞪着他,一边不断地重复道,“惨了惨了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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