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知闲诗者,莫若杜有!
闲诗轻易便被他蛊惑,激动地猛然转身,一双黯然的美眸中迸射出期冀的光芒。
方才因为太过气愤,她居然暂时忘记了闲燕还在杜有手里的事实。
误以为杜有这是好心地邀请自己进去与闲燕见上一面,闲诗迅速往前一步,欲立即跨过门槛。
可是,杜家大门打开的宽幅恰好只能容纳杜有的身宽,他若是站着不让,闲诗根本走不进去。
而闲诗又误以为,杜有既然已经邀请了自己,便一定会及时让开一条通道。
于是,在一个根本不准备让,一个误以为对方会让的对立情境下,闲诗稳当当地栽进了杜有早有准备的怀抱之中。
闲诗哪里知晓杜有这是故意,颇为尴尬地想要立即退离,谁知杜有却趁机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沉声道,“诗儿,你是我的。”
这样的话他似乎已经对自己说了无数遍,闲诗浑身一僵,继而气愤地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杜有非但没有让她挣脫,反而将她抱得越紧,甚至恨不能将她压进自己的身躯之中,让她再也逃不掉,成不了别人的谁。
闲诗一边继续徒劳地挣扎着,一边听见杜有的闷笑声从头顶传来,“诗儿,你逃不掉的,嫁给我,是你此生最好的选择,我会比以往更加宠你疼你,让你幸福,好不好?”
这男人又在诱哄自己了?
闲诗咬了咬牙,怒吼,“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
为了摆脫他的束:缚,闲诗不惜在杜有的手臂上狠狠咬下一口。
这是她第一次咬他,杜有吃痛,自然将她松开,一双黑眸沉痛无比。
闲诗退后一步,两人恢复了先前的距离。
为了见到闲燕,闲诗软下声音,请求道,“让我见闲燕一面,就一面。”
杜有冷冷一笑,忽地撑开双臂将门开大,作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口吻轻松道,“闲燕她,或许在我这儿,或许不在我这儿,你可以进去搜,随便搜,搜到了便任你处置如何?”
闲诗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事沉稳的杜有怎么可能会傻到将闲燕藏到家中呢?即便藏在家中,也必定是隐秘之处,作为外人肯定找寻不到。
就算闲家报官,杜有肯定不会让官府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诗儿,只要你离开花流云,嫁给我,我会将闲燕安然无恙地送回家。”
“我再给你三日时间。”
哪怕闲诗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浓,此刻却突然变得异常冷静。
杜有对她势在必得,劫持了闲燕也不过是为了逼迫她屈服。
对于闲燕的安危,闲诗觉得可以暂时放下心来,起码在这三日之内,杜有肯定不会伤害闲燕。
毕竟她跟杜有相识了那么多年,哪怕如今他对她咄咄相逼,她也依然相信他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
没有再跟杜有说一个字,闲诗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杜有定定地站在原地,目视着闲诗越走越远,在她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时,退后一步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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