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地眯缝起俊眸,花流云望着铜镜中闲诗淡然的神情,忍不住慨叹,“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你确实很想嫁给我,但看上去却不够真心。”
闲诗的心莫名一沉,不认同地反对道,“既是很想嫁给你,怎会不够真心?”
若非她真心实意想嫁他,又怎么排那么长的队伍“送抱”?
花流云凝眉兀自琢磨一番,道,“这真心,不是指诚心,而是指的痴心、爱心,或者是贪心。”
也就是说,他感觉出闲诗跟其他姑娘不同,确实想嫁给他,但是,既不像是想贪图他的钱财,也不像对他这个男人本身有着浓烈的兴致或情愫。
闲诗放在腿上的双手刚刚放松,蓦地又紧张地握成了拳。
她明白花流云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感觉敏锐的男人,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犀利地看穿她的心思。
对此,闲诗不会撒谎说自己对他有痴心、爱心或者贪心,而是想了想道,“我以为这对你并不重要。”
试想,他若是注重那些姑娘对他的真实情意,根本不会选择对他以诗作骂的她。
呵,她这是承认对自己没有丝毫情意了?
花流云冷冷一笑,问,“不重要就不给,还是根本给不了?”
闲诗抿紧了唇瓣,实在无法给出心里的回答。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极为挫败的感觉,明知自己只要撒个小谎或许就能蒙混过关,可偏偏开不了口。
新房里的氛围随着两人的沉默骤冷下来,闲诗的心如小鹿乱撞,忽然很是担心,花流云会不会因此生气,放弃娶她作妻的决定?
毕竟两人还未曾拜堂成亲,一切还可以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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