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玲蹲下,柔声道:“夫君,妾身帮你脱鞋子。”
听到她的话,无影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推开她的手,站起来就走。
看你哪里逃。千羽玲心中暗道,她张开双臂拦住他,慢慢靠过来,想投入他的怀抱。
无影彻底慌了神,手一伸,千羽玲以为他要主动拥抱自己,不由得勾唇一笑。
岂料她的身体突然被定住了,不能活动,无影情急之下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千羽玲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无影眼神中流露出愧疚和尴尬,他低声道:“对比起,得罪了。”
他把千羽玲拦腰抱起,怀中触到美人温软的娇躯,鼻中嗅到淡淡的馨香,无影心神摇曳,有一瞬间的冲动,真想把这个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红罗帐中度**。
这个邪恶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无影果断掐灭了,他羞愧、自责、觉得自己亵渎了她,也对不起殿下。
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吹熄灯火,依旧坐回刚才的桌子旁。
黑暗中,两个年轻的男女在一个房间里,总会有些暧昧,何况两人刚才还有过亲密接触,更加觉得暧昧。
无影大气不敢出,努力用内功心法使自己冷静下来。
千羽玲伤心难过,上次洞房花烛夜时受到冷遇的情景,如今又重演了一遍。她的夫君还是不肯接受她,还是不肯与她同房,她被重重的挫败了,尚未结痂的伤口又被撒上了一层盐,很痛很痛。
那个嬷嬷狡猾得很,为了防止自己像上次一样被骗,她这次见房间里的灯吹熄了,也没有离开,依旧守在外面。
无影想走也走不开,只能在卧室里继续尴尬,继续难熬。想到床上那个女人一定在黯然落泪,无影的心里就溢满了怜惜。
东方煊却一身轻松,他跑到了福寿殿中去找云儿了。
高山云还未睡,她在挑灯读一本医书,或许潜意识中在等待着什么。
当东方煊的声音在窗外轻轻响起时,她嘴角不由得弯成了月牙,这才知道自己潜意识中一直在等着他过来。
东方煊从窗口飞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压低声音说:“云儿,我刚才看到你房间里亮着灯,知道你还没睡。”
“殿下,你怎么来了?你刚回来应该在殿中陪陪你的娘子,她待你极好,你也应该好好待她。”高山云不忍心伤害千羽玲。
“咳,一上来就赶我走,我如果去陪别的女人,云儿你会不会吃醋呢。”东方煊笑眯眯地说。
“我最怕酸,不喜欢吃醋,倒喜欢吃苦。”高山云也笑着回了他一句。
“我才不舍得你吃苦呢,云儿,我要让你吃蜜,心里蜜甜蜜甜的。”东方煊心情好,说话也幽默了。
“你什么时候变的油腔滑调了?”高山云很少听到他这样说话。
“我这叫甜言蜜语好不好,云儿,你要是愿意听,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东方煊扬起笑脸。
“贫嘴,我才不要听这些花里胡哨的话呢,快回去陪着千羽玲吧,免得被你母后唠叨。”高山云一心为他着想。
“母后不知道,我已经让无影扮成我,代替我留在寝室中。”东方煊悠然地说。
“啊,你竟然让无影替你和千羽玲在一起过夜,你就一点也不介意那啥,你不怕戴绿帽子?”高山云很惊讶。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我又不想和她在一起,再说了我相信无影,他是个正人君子,一定会想办法脱身的。”东方煊一脸轻松。
“你不是早就和她在一起了吗,前段时间传言你在殿中和大小妃子们寻欢作乐。”高山云内心酸溜溜的。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她们仨任何一个同过房。”东方煊着急得解释着。
听了这话,高山云梗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苦涩,顿时消失了,她知道殿下不会骗人。
她莞尔一笑,有些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整天醉酒,不去上早朝?”
“我,我是借酒浇愁。”东方煊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整颗心也沉到了谷底,他缓缓地说,“丫头,上个月的月圆之夜,我去看你,在窗外看到你和步惊鸿在一起,你们……”
“我们怎么了,他在帮我运功克制煞气呀。”高山云眼神纯净,有些不解地说。
“你们两个好亲密,你还吻他了。”东方煊想到那一幕,心就像被刀扎似的,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我从来就没有吻过他,也没和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现在轮到高山云着急解释了。
略微停顿后,她突然想起来了,当时她趴在步惊鸿的胸膛上,用牙齿为他拔透骨钉。也许东方煊在窗外正看到这个动作,误以为她在亲吻步惊鸿。
她急忙把当时的情景详细跟东方煊解释了一下,他立马喜上眉梢。当时他伤心极了,借酒浇愁,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天大的误会,以后再也不胡乱怀疑云儿了。
双方的误会都消失后,心情特别舒畅。
劫后重逢,两人有很多的话想告诉对方,不自不觉中,聊了整整一宿。
直到东方破晓,东方煊才悄悄离开,回到自己的殿中去。
那个嬷嬷已经回去了,无影也获得了自由,他见了东方煊,总觉得有些愧对主子。
千羽玲起床时,东方煊已经去上早朝了,她看着镜中自己红肿如桃的眼睛,刚止住的眼泪,又伤心地流了出来。
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这么命苦,原以为他大难不死回来了,自己也苦尽甘来了,结果他还是不愿理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接受她?
东方煊下了早朝,被皇上留在了御书房。
皇上为了考验两个儿子,让他俩每人一天轮流协助自己批阅奏折,处理朝政,今天先从东方煊开始轮。
上午,宫中又传遍了高山云的谣言,说她不知廉耻,行为放荡,和一个淫棍鬼混了一夜,直到天亮那个淫棍才从她的房间离开。
谣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传到了高山云的耳朵中,气得她拔出剑就要冲出去割了那些人的嘴。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些小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上次说她和太监洞房,她没有亲耳听到,所以不这么生气,再说那时东方煊“没了”,她万念俱灰,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现在却不同,她自己倒还好说,只是怕毁了殿下的名声,她绝不允许别人说殿下一句难听的话。世上没有比他更正直的男人,他们昨晚在一起只是面对面隔着桌子喝茶聊天,连手都没有碰一下。
高山云气冲冲的走出去,看到两个正远远指着她窃窃私语的宫女,定然是在说她的坏话。
她正在气头上,愤而拔剑在手,身体飞驰,直冲着那两个宫女挥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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