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危险的半眯起眼睛,冥绝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毛线啊,比丝线要粗很多,比绳子要细很多,织在一起可以围,可以穿,冬天来了,居家旅游必备之,可暖了。”
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看着冥绝,闪动着戏谑的光芒,东方流兮绘声绘色的说着,嘴角的笑容肆意飞扬。
难得,她也能看见冥绝出糗。
俊脸阴沉沉一片,就似要刮起台风的天气,冥绝危险的半眯起眼睛,锐利的视线赤果果的落在东方流兮半吊着衣服,“你的品味也就这么次了。”
东方流兮张扬的笑容僵了僵,猛地低头就瞧着自己半吊着的衣服里那露出来的小半截里衣,鲜红的带子挂在她雪白的肩膀上,视觉冲击极其强烈。
次?
这分明就是艳品。
忽略冥绝话中一语多关各种讽刺意味儿,东方流兮动作利索的将衣服穿好,“那得看谁看了,毛线的风采可不是人人都能见识。”
说着,东方流兮骄傲的扬起小下巴,倨傲的从冥绝身边走出去。
冥绝嘴角嗜着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潇洒的转身跟着东方流兮走出去,似无意的说道:“毛线这词儿倒是新鲜,也不知是哪国的东西。”
高挑的身体僵了僵,暗叫了一声糟糕,东方流兮加快了步子朝着殿外走去,高声的叉开话题,“早朝快开始了,本姑娘倒是要看看,碧溪还能耍什么花招。”
毛线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就算是翻遍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这个名词来,她无心的一说,要是被冥绝留心了,得招他更多的怀疑。
“无双,去查查,毛线出自哪里。”冥绝冷冷的说着,并没有压低声音,尖锐的视线始终落在东方流兮的身上,清楚的看到她的步子顿了顿。
“是。”暗处,一声低低的应声,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暗影,无处不在。
东方流兮拉紧了心弦,一阵不安,猛地扭过头来,画的苍白的脸上绽放着如花的笑颜,“王爷,毛线是我胡诌出来的,压根就没有这个东西,你就别在这上面浪费心思了。”
“是吗?”意味不明的低声反问,冥绝一步一迈,气息冷冽的逼近东方流兮,就似黑暗中的猎豹正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它的猎物走来一般。
空气似乎都泛着冷。
心里冒着冷气儿,东方流兮突然有一种自己就快要穿帮的错觉,要是她魂穿的事情被揭露,在这个时代,她将会面临着什么?
她用东方流兮的身体生存已经步步难行了,人艰不拆啊。
定住心神!
这么玄幻的事情,要不是她亲身经历,她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还是这个时代迂腐的人们?顶多给她判个精神分裂。
“当然是了!”背着良心,却说的理直气壮,东方流兮扭身就走,半点不拖沓。
冥绝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深邃的黑眸凝视着东方流兮的背影,眼底流转着玩味的笑意,“东方流兮,你已经露馅了。”
宣德殿,气氛低沉而严肃。
文物百官齐齐到场,太子司徒锐也在其中,皇帝高坐龙座之上,神色严肃。
大殿中央,一身素雅白裙的碧溪僵硬的跪着,俏丽的脸颊此刻苍白的毫无血色,漂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满满的悔恨,泪珠子时不时的落下,我见犹怜。
一大早,她便跪在这里,诚心认错,悔改。
洛凰国最得宠的公主,司徒碧溪,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贵不可侵的存在,且举止优雅大度,从来没有过半点的失态,她在人们的心中,一直都有着一个极好的形象,就似女神一般。
而今日她这般憔悴,甚至有些狼狈的模样,实在是让文武百官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过来,随即便产生了对她的怜爱。
人人对碧溪心肠歹毒的看法,都有了一些动摇,想必她不过是一个爱之深的女人,才会一不小心走了岔路,本性不坏。
“皇上,王妃既然已经诚心认错,知道悔改,可否给她一个机会?王妃已经在地上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让她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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