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格格学琴,是安排在一块儿的。但是针线什么的,我俩就是各学各的了。奶奶安排了她身边儿的李嬷嬷来专门教我,至于大格格嘛,她爱跟谁学就跟谁去学去吧。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去西院儿那边学那劳什子的琴。与其说是不愿意去学,倒不如说我并不喜欢去西院儿。
阿玛把那几个侧奶奶都安置在了西院儿那边,我和几个哥哥姐姐,都在南院儿这边住着。而阿玛和奶奶,则是住在了东院儿。府里的北院儿,以前是供玛法和太太住的,而现在玛法去了,是太太一个人住着的。
府里头,的前边儿是接待外客的,除了上课的时候以外,我们内院儿的女眷,是不能到前边儿去的。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宴请的时候,奶奶她们才会到前边儿去,我和大格格也会出去见见客人。而那几位侧奶奶,却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能出去的,她们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后宅里。
也惟有这时候,我才会觉得,奶奶的地位确实比她们高,即便是阿玛不是最疼奶奶的,但是位分还是在这里摆着的。
这各个府里边儿,最忌讳的就是这‘宠妾灭妻’的事儿。这些个词儿,我都是听着奶奶的陪嫁李嬷嬷说的。
她和奶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念叨着:‘再闹腾,也翻不过个天儿去,那帮狐媚子不都没有正经的名分吗。爷虽然把接了她们回来,也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
唉,这些话儿,我都听了八百回了,可是谁都知道,阿玛去西院儿的时候,总是比待在东院儿长,奶奶听了李嬷嬷的这些话,也还是没有高兴过一天。
其实这后院儿里的事儿,我也都明白一些。她们都当我还是小孩子,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避讳着我。但是我从下人们的嘴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