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我恶毒我还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给你的女人送汤喝吗?我还要亲手喂给她,忍受她对我的质疑?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拿过来,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都可以,没必要来到这里受这份气!”
是的,她忍无可忍了,就在此刻!如果说她之前还能安安静静等着三年期满友好协商离婚的话,她现在则恨不得立刻就签下协议跟他彻底断绝关系!是她太天真,相信他一周夫妻生活的鬼话,才只进行了一半他就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之所以这样做只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也从来不会在乎她,他的眼里只有佩慈一个人!
觉察到她话锋不对,戚擎苍略微沉思一下,便忽然从她手里接过小碗放在桌上,拉起她的手臂,将她半拖着带出了病房。
站在安静的走廊里,戚擎苍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桑念初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桑念初倔强地对上他那张从来不曾发自肺腑给自己好脸色的俊脸,此刻她只想把它狠狠揍一顿出气。
“昨天晚上没回家,为什么?”
什么?桑念初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质问她为什么敢那样对佩慈说话,不料他竟然关心起昨晚的事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那毕竟是濒临出轨边缘的一夜,想到这,她便心虚了三分,语气也弱了下来,躲闪着他的目光回答说:“没……没什么,只不过在席璎家住了一晚上而已。”
“你在撒谎。”戚擎苍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她。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心寒,她什么时候学会骗他了,他印象中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除非――除非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你身上的裙子是谁送的?从来没见过你穿这种色调。”
桑念初更为惊讶了,她眨着眼睛看着面前面容冷峻的戚擎苍――他难道一直都有注意自己的穿着吗?竟然知道自己平日的喜好!
“什么叫从来没见过,难道我偶尔不能新鲜一次么?”她辩解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可以,当然可以,我忘记你是女人了,喜新厌旧总是很快的。”
戚擎苍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听了她那句话心底竟会无端疼痛,这是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事情。他该想到的,因为对她疏于关心,所以就算自己现在想要变得好一些,她还是会被别人的骚扰所吸引。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捉摸不透不是吗?说移情就移情,不需要任何预兆,就如同换衣服,穿腻了就丢弃。
不过他不会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既然她对自己毫无感情,他也没必要自扰其中。于是他冷笑着扯起她身上的裙子,嫌弃地说:“看上去很廉价的样子,我以为你的心仪对象至少应该是个跟我实力相当的人,结果竟然如此有悖于你目前的身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桑念初心凉了半截,他怎么能这样说,就算她昨晚――昨晚做了什么,可那也不是她故意的不是吗,他不应该这样讽刺自己!
“没什么,我待会要去工作,你帮我照顾下佩慈,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丢下这句话,戚擎苍转身便走。现在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就因为她没有辩驳自己的质疑,这几乎就让他肯定了她昨晚的行踪――她一定是睡在别的男人身边,没错。
从那件价值不菲的连衣裙上来看,那人至少并不是如自己刚才赌气说的那样是个普通人,是裴傲南还是何嘉佑,究竟谁胆敢动她的女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为期一周的夫妻生活,什么该死的想要给她一些安慰的鬼念头,从现在开始他会让这些无聊的念头统统见鬼去!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不安分的桑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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