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呵呵,不!也许是逃难,都说我在小说里面有生命危险,写书的人会将我写死。”
“啊?不会吧?真的吗?”
“对!是真的!我相信那些写手。他们最没良心,想要谁死,就让谁死。”
……
“嗯,这是饼干,吃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我是成都人。”
“她是你妈?”
“嗯,我们是到雷马坪看我爸,他在那儿工作。要上学了,得搞紧回去上课。”
“真幸福!”
“你没有读过书?”
“读了,穷人,读不起。只读了高二的头两个星期就停学了,帮大人干些种庄稼的事。”
“我读高二下学期,在成都。”
“你真好,有爸妈看着,不操心。”
“成都有亲戚吗?”
“没有。上海有,但都被写死了。”
“你真的出来干啥?”
“不知道,到时再说。”
我答应着又问着,还不停地往嘴里输送饼干。
心头一块沉甸甸的“饿”意,就这样慢慢地被削弱了。
毕竟都是少年,问一些话和答一些话都是无头无尾。
我们都不知道“下细”二字的含义到底有多么的深远,只把它当成简单的问一问或答一答,就算什么都完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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