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经历的事情有些多,先是顾铭哲,又是顾淮西,后来又是景芊。她半眯着眼承受他,紧紧的攀着他。不管其他人怎样,仿佛只有她身体里的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保护伞,她的救命稻草,她的依靠,原来每每这样被他抱着爱着,心里就无比踏实。
他们有最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就如同现在,她需要他,而他也那么的需要自己,不然不会把她撞的那么狠,进的那么深——顾淮南拼命这样告诉自己,以此来掩盖从心底回荡出的顾淮西的那句话。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性是这么重要的事,当一些话或一些情绪是你口不能言的时候,甚至连眼神都不能去向他表达,只剩下身体的绞缠可以安抚心灵深处连你自己都无法言语的东西。
他平时疼着她宠着她,可一旦脱了衣服就像换了个人,似乎要把被她欺负过的都欺负回来,极尽所能的要她,根本不管她是否承受的了。
叶锡尚手指顺着她长长的头发,托起她红艳艳的脸对上她雾气潋滟的眸子,动动薄唇。“你呢?顾淮南,你满足了吗?”
他似乎问的意有所指,又似乎没有。顾淮南扬起狡黠的笑,指尖描摹着他的唇线。“你每次叫我名字都让我觉得你特性感,尤其是叫我全名,让我特别的想扑倒你,叶锡尚,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叶锡尚嘴角一勾,难得露出几分轻佻的邪气,关了水,扯下大浴巾扔到她头上,遮住她色迷迷的眼。
两人回到床上又折腾一次,顾淮南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她懒懒的窝在床上,戳戳他的肩,叶锡尚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她爬起来到他胸口上狠狠嘬了一个吻痕,见他还是没反应,小手大胆的往下摸去重重握了一下。“别装,我知道你没睡着。”
叶锡尚保持那个姿势,嘴角却勾了起来,大手在她背上轻抚。“以后别这样了,吃药对身体不好,尽量不要吃。”
顾淮南好笑的反问:“谁说我要吃药了?”
叶锡尚立即睁眼,微诧。“怀孕了怎么办?”说完就打开床头灯去翻台历,看到她做了生理期标注的日子才松了口气,回手把顾淮南捞到怀里。“怪不得你今天兽性大发,嗯?”
顾淮南咯咯的笑,两人闹了一番,捧住他的脸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是怕我怀孕还是期待我怀孕?想要小孩吗?如果中奖了就生一个呗。”
本以为叶锡尚会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却只见他眸底瞬间蓦然变化。顾淮南还没看清他的眼神,叶锡尚就已伸手把台灯关了,抱着她躺下,在她额前亲了亲。
“不急。”
“嗯。”她乖乖的应了声,搂紧他很快沉沉入睡,而叶锡尚却异常清醒。
夜深深,他坐在床边凝视熟睡的女人,翻开她左手腕,借着床头灯的光线,赫然看见腕横纹处有两道道浅浅的伤疤。由于做过美容处理只有细看才能发现,叶锡尚分辨的出那是刀伤所致。
叶锡尚盯着那疤痕看了一会儿,轻轻把她的手放回去,又把视线落在她右脚踝上。顾淮南不出门时从不化妆,饰品也不会佩戴,唯一样东西是她从不离身的,那就是右脚踝上那根红色棉绳做成的脚链。
棉绳很长,在她纤细的脚踝缠了好几圈然后用一块不起眼的小玉石做了一个结。叶锡尚记得这个脚链,五年前就注意到了。她郁郁寡欢想绝食寻的那段日子,叶锡尚总能看到她把自己蜷着,手指摩挲着这根因年头太久显了些旧色的红绳。他当时以为红绳脚链和陈南承有关,后来又觉得或许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谁知今晚才从顾淮西那里得知真相……
在顾家,叶锡尚本没想久留,可是顾铭哲一直拉着他聊,他不好推托只好陪着。他们聊天时顾淮西在一旁忙来忙去,或端水果或倒水,这些平常的事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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