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女人的手继续问:“什么照片?”
那边狠狠的叫他的名字,陈南浔笑了下才道:“照片是真的,你真的一点不记得?”
“……”
“你喜欢那个姿势,我也喜欢,就顺手拍了几张留作纪念,在马尔代夫那晚你喝的太多,不记得也正常。”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女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脸不悦的撒娇。陈南浔理都不理她,耐心等着余金金说话。女人见此路不通便换了战术,被子一拉身子滑下去。
余金金半天没出声,不问不骂,陈南浔把女人推开,拿着烟来到窗口点上。“和薛辰吵架了?”
“……”
陈南浔忽然笑起来,把玩着打火机。“刚才是逗你的,照片是我们没分手时拍的,呵,这男人这么不禁逗,那协议也是我自己写着玩的……他都信了?”
与其说是陈南浔模仿余金金的笔迹,不如说是余金金自小模仿陈南浔的笔迹。很小的时候写字丑是她最头痛的事情,因为字迹太潦草难辨考试都被退过卷子。偏偏陈南浔写得一手好字,余金金要了他的笔记模仿练字,久而久之竟练得真假难辨,因此后来很多次陈南浔都被迫替她写作业。
余金金有想把陈南浔碎尸万段的冲动,咬着手背哭的不能自已,半点声音不肯让他听到。陈南浔那么了解她,又怎会不知道她在哭,“很严重么?要不要我明天去向他解释一下?”
余金金啪的挂断电话,陈南浔捏着手机嘴角越发扬起。
窗外鸟声啁啾,余金金躺在床上视线直直的望着窗外整整望了一夜,眼泪静静的流淌,湿了枕巾。
薛辰那晚走后就再没回来过,电话永远打不通。数日后余金金下班回来竟意外的看见门口那双男式皮鞋,忙不迭跑进屋去。薛辰正在收拾东西,余金金心里一涩,按住他的手。“你手机坏了吗?我给你的电话留言听了吗?”
薛辰淡淡的应了声,继续收拾东西。他只装了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从卫生间拿出刮胡刀,余金金梗着脖子赌气的问:“牙刷不一块拿走?”
听了这话薛辰转身就回去把牙刷拿了出来,余金金红着眼睛在一旁看着。等他扣上行李箱的盖子,余金金已经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薛辰看了她一眼,表情淡然。余金金咬着牙,狠狠抹了把眼睛。“其他的东西呢?不带走吗?”
“不要了,这些就够了。”
“你想要带走的就这些?”
“是。”
余金金忍不住过去抱住他的腰。“我呢?那我呢?你要走我拦不住你,把我一起带走行不行?”
“金金。”薛辰拉开她的手,“冷静一点。”
“冷静个鬼!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冷静什么?”余金金哭出声来。“还要我怎么解释你才信?你告诉我!宁可带走一支旧牙刷都不带走我!你的心就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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