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看的余金金头皮发麻,战兢兢的偷瞄薛辰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陈南承刚来到车前,回身就把陈南浔揪过来顶在车前盖上,手肘用力抵住他的喉咙,恶狠狠的:“你不是说看住她了吗?人呢?就顾着和女人在滚床单了是不是?”
陈南浔被他咯得直咳嗽,但被钳着颈子又咳不出来,憋得肺生疼,手指着自己点了点。陈南承瞪了他片刻这才放开他。
陈南浔捂着胸口咳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差点把我脖子咯断!”
“今天你不把她给我找出来,我就活扒了你。”陈南承撂下狠话,似乎随时都能动手。
陈南浔啐了一口。“你和余安娜结婚都五年了,儿子都几岁了?还找她干什么?给你补份子钱?还是给你儿子补个红包?”
陈南承刚点好烟,一听他这话直接扔到地上踩灭,飞起一脚踹到他胸前。陈南浔没有一点防备,重重跌回车前盖,砸了个坑不说,报警器嗡嗡的响起来。“我怎么交代你的?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见着顾淮南就把她给我关起来,然后通知我!不管谁阻拦,出了事我负责!”
陈南浔缓过这口气来,顿时就火了。“你他妈的陈南承!拦着我的是余金金!你让我做了她?”
“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
陈南浔擦擦嘴角溢出的血渍,唇边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来。“给你一次机会,收回这句话。”
他是认真的,陈南承无意触及他底线。“我收回。”
陈南浔啐出口中血水,探身到车拿了纸巾擦拭自己,半晌才又开口。“叶锡尚,你认识吗?我见着南南那晚,他们在一起,我问逼问过余金金,她不清楚。”
陈南承逆着光,陈南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情绪在瞬间变化异常,过了一会儿才听他饶有兴趣开口。“你怎么‘逼’问金金的?”
陈南浔解了衬衫,揉着被他踢到的那块地方,下意识的摸摸嘴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陈南承无奈摇头,爆给他一个情报。“薛辰,三十二岁,四十九师一三八团副团长,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刚才你也看到了,能把金金收的服服帖帖,不好对付。”
“我说过要对付他了吗?我又管不着余金金交男朋友。”陈南浔不屑。
陈南承嗤笑。“你刚才在上面,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薛辰身上那痕迹,长了眼睛的人就看的见。他断定要是今天随便换一个男人出现在余金金房里,陈南浔都开杀戒了。
“滚。”陈南浔想揍他,刚拉开胳膊就牵扯了胸前的淤青,龇牙咧嘴的叫了声,忽然顿了顿,抬头。“一三八团?那他们团长不就是……”
叶锡尚不爱说话,顾淮南以前就知道,但从来没这么怕过他的沉默。这一路上,他的嘴就像一只蚌,连条缝儿都没打开过。
车停在一个她有印象但却叫不上名儿的小区,他在电梯里都还拽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直到进了家门才放开她。
灯一开,一室通明,顾淮南环顾四周,不由得挑起眉。“参观”一番后,见叶锡尚正不动声色打量自己,她讪讪一笑。“嘿,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哈,干净得不像人住的。”
叶锡尚没什么表情,但顾淮南知道他是在压着火,就等着她往上浇油呢。她闭紧嘴巴,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蹭啊蹭,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来,就是不说话。而叶锡尚就像尊雕像,杵在那里视线一直未离开过她,顾淮南被他看的发毛,忍不住瞪回去。
“喂,你把我抓回来打算就这么眼巴巴的看一晚上?”
叶锡尚有了进门头一个动作:眯眼。
顾淮南咂摸咂摸,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赶紧补了一句。“要杀要剐,你倒是给我个痛快,本姑娘也是敢作敢当的人。”
叶锡尚有了第二个动作:微笑——微微的嘲笑。
顾淮南怎会看不出?猛一拍木质茶几。“你到底想怎样?我记得你也是个爽快人,还记得你会说话啊,怎么忽然哑巴了?”
“那么。”叶锡尚忽然向她迈开腿,并且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关于我,除了刚才这些,你还记得什么?”
这个动作可把顾淮南吓坏了,双腿一紧。“没啦!”
“没了?”第二颗解开了。
“没了……”
“那我应该用什么方法让你想起来才对。”第三颗和第四颗扣子也解开了,露出里面结实强健到让顾淮南看着不禁舔舔嘴唇的胸肌。
“那个,我想起来了些,我走了这么久,都没给你打过……一个电话,这太不应该了!”顾淮南自我检讨,表情很到位。
可这不仅没能阻止他解扣子的动作,情况反而衍变得更离谱了:他把整件衬衫当着她的面,脱了!
顾淮南小嘴儿微张,眼睛贪婪到舍不得眨一下,这身材……这腹肌……
她只顾用眼睛吃他豆腐,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叶锡尚浅浅的揪住她的长发,托高她的头。“顾淮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欠我点什么?”
“我能欠你什么啊?”顾淮南傻傻的,眼神顺着他一块块腹肌又回到胸肌,以及他脸上,在触及到他骇人的视线,才惊觉自己的处境,头发差点竖起来,腿都软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了!刑讯逼供里又是什么时候添了色诱这一条!
叶锡尚因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彻底火了,手下一个用力,扣住她纤细的颈子揪到卧室,一脚踢开门,把她扔到床上。“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你到底欠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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